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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钟沂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看气质不像苦出身,论谈吐也是读过书的——无论哪点都能秒杀自己哇。
这么能干也只混得个冰奴——这冰奴的门槛也忒高了吧!
皮皮一下子颓了,自卑感油然而生。
见皮皮吃完了肉包,钟沂又殷勤地给她夹了两个,还盛来一碗稀饭:“再吃点!
喝点小米粥吧?很补的。
——慢慢吃,我去库房拿点菜。”
说罢转身出门了。
“好呐!
谢谢你钟沂!”
皮皮对着她的背影说道。
小米粥香糯腻滑,皮皮就着肉包子喝完,顿觉精神倍涨,手足总算恢复了力气,于是拿着手杖站起来回房。
出门左走,庭院中多了一道白白的雾气,山间气候异常,往往在凌晨时分回暖,雾气大约是积雪融化所致,果然对面清水脊上点点滴滴地往下滴水,一旁腊梅花枝凌乱地伸进廊中。
皮皮想起卧室的插花好些天没换水,早已枯了,不如掰下几枝插瓶,于是不顾石栏冰凉,赤脚爬上去。
花枝太硬,半天掰扯不断,正想着要不要回去拿把剪刀,一只手伸过来,帮她掰断花枝,皮皮霍然转身,见贺兰觿站在自己身后,穿着那件黑色的睡衣,淡淡地道:“吃饱了?”
皮皮忍不住打了一个嗝,被冷气一呛,又冲着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鼻涕口水喷了他的一脸。
祭司大人居然没有发怒,也没有用手擦。
“对不起。”
皮皮用袖子帮他擦了擦脸,擦了两下,贺兰觿板着脸避开了。
“你找我?”
她问。
“我找手杖。”
皮皮讪讪地将手杖还给他,两人向卧室走去。
“院子里住了多少人?”
“七位。”
“忍心让钟沂一个女生给这么多人做饭?”
仿佛这是一个很无聊的问题,贺兰觿怔了一下,既而答道:“挺忍心的。”
“不公平!”
“沙澜族的家事我不管。
有人想吃,有人愿做,就这么简单。”
“怎么可能是自愿呢?还不是你们逼的?”
皮皮冷笑,“也许她身上也被你们烧过一把无明之火吧!”
这话还没讲完,她身子就被贺兰觿揪了起来,双脚立即悬空了。
“放下我!”
贺兰觿将皮皮往腰边一夹,就像夹着个公文包那般将她“夹”
进了卧室,扔到床上,反手将门狠狠地关了。
“贺兰觿,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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