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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拉斐尔在话题之初就有的精准评价——除了浪费时间,讨论这件事毫无意义。
面对失败,奥古斯特终于说出了他关注此事的真正理由:“要是能不结婚就好了。”
“为什么?”
拉斐尔问不解,“你同情安妮公主?恕我直言,虽然理查是个渣,但安妮公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在骗婚。
这种情节和同性恋骗婚的威廉二世也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既然大家都不高兴,注定了也不会幸福,为什么一定要促成这场婚姻呢?”
“唔,为了新教公国的友谊?”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奥古斯特看着拉斐尔的眼睛道,“两个国家结盟这么大的事情,却天真的觉得只依靠牺牲一个女孩子的幸福就能实现。”
如果理查二世会被一桩婚姻所拴牢,那他也就不是那个众所周知的杀妻狂了。
“让我考虑一下。”
拉斐尔如是说。
然后,这一考虑,就考虑到了圣诞节,同时也是奥古斯特的生日。
面对早餐桌上被称之为“圣诞节各大宴会绝对不可或缺的甜点”
,奥古斯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他知道英国菜在现代就有黑暗料理的美名,却没想到在中世纪的时候还能更恐怖。
这道中世纪遗俗叫“蒸布丁”
,名字听起来朴实无华,内容却丰富多彩。
主体是布丁,但内里却被水果和坚果撑的鼓鼓囊囊,还用面包屑镶了个边,在被推上来的时候,侍从官完成了这道“美食”
的最后一个步骤,洒上白兰地,点燃。
对,点燃。
奥古斯特怀着毕生的勇气,去吃了一口这个窜着火焰的蒸布丁,然后他的嘴里就冒火了,被辣的。
你家甜品是辣的啊(╯‵□′)╯︵┻━┻生气!
布里斯托尔在伦敦的西边,两地相隔一百二十英里。
一百二十英里是什么概念?现代的跑车基本都能在一个小时内跑完,火车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普通家用汽车则是两个小时。
简单来说,布里斯托尔离伦敦其实很近,哪怕是在马车完全没办法和超跑比的中世纪,这点路程也就是一天的事儿,花在路上的时间绝对超不过十个小时。
但很多“身娇体弱”
的贵族却偏偏能走出个三五天的风采,因为他们嫌弃道路颠簸,马车舒适度不够。
奥古斯特正相反,他宁可集中遭一天的罪,也不愿意走走停停的将折磨延长至三五天。
所以,动身去伦敦那天,公爵阁下的车队一早就从布里斯托尔出发了,当时的天甚至还没有亮,公爵阁下在安德烈的怀里睡的七荤八素,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骑士长对怎么抱走奥古斯特而不把他吵醒很有一套。
很显然的,他这么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老管家对骑士长也是异常放心,布里斯托尔堡的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拉斐尔也波澜不惊的笑着,但那笑容却无论如何都达不到眼底。
一直到骑士长把奥古斯特稳妥的放到马车上,他的背脊都是凉的。
骑士长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黎明即将破晓的夜空,为什么会这么冷?要下雪了吗?
拉斐尔披着大衣站在马车门边,压低了声音,气势却反而变得更加凌厉:“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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