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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伶就跟没听见似,抽泣着跑回房了。
冯蜜觉得好笑,她走炎拓门边,探进半个身去:“怎么了啊,兄妹俩吵架了?”
炎拓垂着眼坐在电脑椅上,屈手指摁了摁眉心,淡淡回了句:“为她好还不领,吕现多好条件。”
也是。
冯蜜也觉得,相对林伶来说,吕现是多好条件啊。
***
回餐厅,阿姨已经把碗盘都收拾下去了,另切了些果盘上来,还泡了壶花茶。
林喜柔抬眼看冯蜜:“怎么说?”
冯蜜亲热地坐林喜柔身边:“干儿子为操心呢,今天出去逛,林伶跟吕现又是那种,懂,往一处推都推不拢,炎拓大概是说她了,说她不让省心,林伶犟了几句,哭着跑了。”
林喜柔没吭声,不过很快想了:林伶吕现都是一开始死活不愿意接触,也都是经了炎拓“开解”
,别别扭扭地开始。
她沉吟着说了句:“他操心这事干嘛?”
冯蜜想了想:“听林伶那意思,好像是炎拓怕她跟吕现不成,自己被拉郎配?”
林喜柔嗤笑一声:“那怎么可能,我要是想撮合这俩,犯得着等现在?”
熊黑拈了块切瓣苹果吃:“要么就是孝顺,分忧。
哎呦林姐底怀疑什么,尽快确认了行不行,别总这么让吊心——我这两天说真,都分裂了,一会看他像王八蛋,一会又觉得是冤枉他了。”
林喜柔擎小茶碗,慢慢呷了一。
熊黑说得没错,她也讨厌这样吊着心,是或者不是,一刀,烦透了刀子在颈边厮磨。
她心一横,重重搁下茶碗,里头茶水溅得处都是。
***
炎拓把浸饱了水字纸倒进马桶冲掉。
林伶刚刚发挥挺好,不过她最后还是流眼泪了,看得出来,她是心里害怕。
或许应该说得委婉点,一直以来,林伶把他当作精神支柱,他即便真倒了,也该让她觉得没倒才对。
正思忖着,有敲门。
开门一看,是熊黑。
熊黑脸色很阴郁,说话压着声音:“赶紧换衣服,有急事,要出去走一趟。”
炎拓一愣:“什么急事?”
熊黑含糊其辞:“路上说。”
说完了倚住门,一副火烧火燎不耐烦模样,都是男,也不好让他回避,炎拓很快就换好了衣服,跟着熊黑出来。
摁电梯,看冯蜜也匆匆忙忙过来,边走边理着围巾,炎拓看熊黑:“她也去?”
熊黑嗯了一声。
“去哪啊?”
熊黑凑近他,低声说了句:“板牙那头有消息了。”
炎拓心头一凛,不易察觉地咽了一唾沫。
板牙那头有消息了,是邢深他们举动被察觉了呢,还是是邢深跟林姨联系了、商讨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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