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中文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23节（第3页）

&esp;&esp;后知后觉地，他反应过来，赶紧换上耳钉。

整个过程还算流畅，值得庆幸的是，南乙也没有像他那样流血。

&esp;&esp;不仅如此，他也确实毫无反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esp;&esp;无端地，秦一隅脑中冒出这个小冰块对着镜子狂扎耳洞的画面，估计也是这样面无表情，一个接着一个，跟工厂流水线作业一样。

&esp;&esp;“你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

&esp;&esp;南乙竟然笑了。

&esp;&esp;“笑什么？”

&esp;&esp;“这算什么受虐。”

他的语气称得上轻快。

&esp;&esp;秦一隅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疼吗？”

&esp;&esp;“这样就算疼吗？”

&esp;&esp;南乙的表情不是反问，似乎是真的好奇哪里痛。

&esp;&esp;很快，他又添了一句，像自言自语。

&esp;&esp;“可能我是很耐痛的人吧。”

&esp;&esp;离开时，接近黄昏，店外停了一群灰鸽子，落在银杏树下。

&esp;&esp;秦一隅说那是隔壁院儿大爷养的，之前丢了一只，好几年了，没想到这两天竟然自己回来了，只是瞎了一只眼睛。

&esp;&esp;“这小鸽子还挺执着，找了很久吧。”

他指了指离南乙最近的那只，“看，就它。”

&esp;&esp;南乙没说话，静静望着。

那灰不拉几的小鸽子又靠近几步，也盯着他，还歪了头，它的一只眼睛是灰色的，另一只则是正常的红色。

&esp;&esp;他抬手，摸了摸右耳耳垂，并不习惯那颗新出现的小钉子。

&esp;&esp;就像他不习惯秦一隅如今和他肩并着肩，毫无距离地说话、聊天，看着他眼睛。

&esp;&esp;比起秦一隅的眼神，他更熟悉这个人的背影。

&esp;&esp;“走了。”

他跨上摩托车，戴上头盔，打算启动车子，谁知秦一隅忽然叫住他。

&esp;&esp;“等会儿——”

&esp;&esp;明明声音不算大，但哗啦啦的，那群鸽子顷刻间全都飞走，只留下一树浓荫。

&esp;&esp;南乙将镜片抬上去，眼中映着烧得火红的暮色。

&esp;&esp;“有件事儿我一直好奇，不问出来心里也难受。”

秦一隅专注地注视着他的双眼，“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esp;&esp;销声匿迹多年，除了一直知情的周淮，南乙是第一个成功找到他的人。

&esp;&esp;鸽子在空中盘旋，又一只一只落下来，落在南乙背后，落在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