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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婧点了一下头,“嗯。”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又异口止住,互相对望一眼,陈启扯了扯唇角,“打我电话什么事?”
陶婧本打算孩子睡下后就走,没成想陈启回来了,陶婧觉得有点尴尬,加上二十多分钟前李瑞的电话,向他坦诚一切的那份勇气减弱了不少,她舔了舔嘴唇,想着说辞,最后还是岔开话题,“你怎么回来了?”
“不然呢?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了?”
“不是的,”
陶婧摇摇头,“我以为你……”
她没再往下说,陈启心知肚明,叹了口气,郑重道,“陶婧,刚才是我不好,向你道歉。”
陶婧抬眼看他,带着一丝惊讶。
陈启和她对视了一会儿,陶婧只觉得心砰砰跳的厉害,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
陈启声音里透着些许疲倦,“寒梅还小,现在回来还来得及。”
“陈启,我……”
陶婧不知该怎么说,咬咬嘴唇还是羞于启齿。
“好了,”
陈启似乎无心听她说下去,揽过她往房间带,“不早了,休息吧。”
陶婧有点明白不过来,呆楞看他,半推半就下进了主卧间。
曾经熟悉的环境,触景伤情,恍然隔世。
陈启先进去洗澡,陶婧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犹豫要不要去客房解决一夜。
她站起来,走到窗口望下去,路灯下,楼下院里梅花开的正好,她呆呆站着不知看了多久,陈启走过来也没反应。
陶婧脱下的外套和围巾静静放在沙发扶手上,人却倚在窗口,白色羊绒衫包裹下的身材娇小匀称,像一颗剥了皮的笋。
小腹处一阵臌涨涌上,陈启收回目光走过去,从后面拢住她,细细密密的吻从后脖子开始到耳根发梢脸侧,最后将她扳过来,纵情地吻。
情动一旦上来,如荷尔蒙大爆发产生的化学反应,双方便再也顾不上曾经的纠葛矛盾羁绊鸿沟,这一切在他们紧密相贴的身体里,在这一刻全部化作无形,伴着他们的只有疯狂和欢愉。
他握着她浑圆挺翘的臀部,猛烈撞击着,那一处紧致美好,是他一个人的私密花园,陶婧跪在床上,紧紧揪着床单,咬着牙齿,这样的姿势让她羞耻,身后的男人每动一下让她整颗心尖儿发颤,那么深那么有力,直刺进子、宫,那最后的一下好像把头盖骨都穿透了,全身的血都在倒流,快感袭遍全身,恨不得把身体全交由他发落……
直到瘫软在陈启怀里,陶婧仍忍不住全身轻颤着,他们太久没有这样亲密的姿态深入对方了,尽情恣意后,两人都没有说话的*,陈启的手掌贴着她滑腻的后背缓缓下移,摸到腰尾,顺着线条一路滑倒她的臀部,轻轻拍了一下,环住她翻一个身,巨大的倦意袭来,呼呼睡着过去。
陈启睡相很好,基本上保持一个姿势一晚上不会动坏,陶婧睡不着,窝在他怀里不敢动,怕动一动把他动醒了,好在他的怀抱灼热,陶婧畏冷,以前也是,当他是热水袋一整晚树袋熊一样抱着他,这样的结果就是有时候半夜里把陈启身体里的火勾上来了,便又是天雷勾地火闹的一整夜都安歇不了。
陶婧似睡非睡地过了一夜,到了凌晨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梦里又回到了周义家,阴森可怖的脸容,他又在打她,拳头落下来,她四处躲藏,他追着她又喊又骂,陶婧怕极了,在梦里哭喊起来,陈启眠浅,被她吵醒了,摸开床头灯,把她叫醒。
灯光晃眼,陈启焦急的脸在面前,她才从梦中抽离出来,从纷扰的不安和叫嚷声中抽离出来,回到宁静安心的现实。
“陈启……”
她呆呆看他,忽然扑进他怀里,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我好害怕,好害怕……”
她全身因恐惧颤抖着,像风中瑟缩的叶子,牢牢依附着他这棵大树,她只有更紧更牢地依靠着才觉得安全,“……抱紧我……陈启……”
她恳求道。
她的眼神教他心疼,陈启将她拥的更紧,轻声安慰,修长的手沿着最习惯熟悉的轨迹抚着她的后脑,慢慢探进去,那里有一道长而狰狞的疤痕,手指一顿,第一次摸到的时候就想问她,但是她满脸的抗拒将他一肚子的疑问按压回去。
陈启和她同床共枕那么久,她夜里睡觉的习惯如何不晓,何时见她做过噩梦,疑问像连着她的反常一块破土而生,再也压不下去,可是她现在这样害怕,他不打算问了。
如果知道真相会增倍她的痛苦,他宁愿选择不问,毕竟解题的方法那么多。
陶婧在陈启的宽慰下,渐渐恢复平静,两人重新躺回去,她仍旧不肯放手,陈启关上灯,黑暗里,他在身旁,连呼吸都教人安稳,这一刻,她忽然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对她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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