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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保仁堂的刻意宣扬,如今不止临沂城,就连金陵那些贵人,也知道临沂城下面的小县出了这么一位儿科圣手。
接连治好两位小儿急惊风,即便是太医令也不一定能做到。
如果他没从窦少东家这里得知真相,也差点以为胡慵民是个在医术上有着极高造诣的大器晚成之才。
既然靖阳县这个孩子并非胡慵民的药方所治愈,那么,胡慵民能治好刺史大人的孙女,才是真正的瞎猫碰到死耗子,走了好运道!
不管是惠民药局还是保仁堂,除了卖药材,也卖炮制好的中成药。
自打那胡慵民把名牌挂在保仁堂,不过短短数日,根据他开出药方制成的药丸,卖出去的不计其数。
特别是治疗小儿疾病的中成药,一度卖到供不应求。
甚至还有外地的达官贵人派家仆前来,在保仁堂外排起长队,只为抢到一瓶治急惊风的药丸。
大魏的皇商,是五年一选。
就算胡慵民徒有虚名,外人却是不清楚的。
现如今,保仁堂得一儿科圣手,惠民药局若再不想对策,明年入选的皇商名额,又该让保仁堂独占鳌头。
也正因为如此,家主看过他送去的信件,才会叫他务必拿到这位林先生医治惊风之症的方子。
窦衍看李管事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显然是真不打算走了,他恨不能把人连带板凳扛上车,偏偏没那个力气,正打算去拉人,眼角余光却瞥到门内的一道小身影。
沈大毛其实已经在门后站了会儿,也有听到窦少东家与那老头儿的谈话,清楚他们是为什么来的自己家。
不过,他还是明知故问:“你们坐我家门口做什么?”
窦衍羞红耳根。
倒是李管事睁开眼,瞧见端着畚箕站在门槛后的小娃儿,扭头询问:“这位是?”
不等窦衍回答,他就自个儿反应过来:“莫非,就是大毛小公子?”
嘴上说着,也匆匆站起身。
李管事在州府药铺干活,见过不少患上惊风之症的幼儿,有的也被治愈,却很少见眼前孩子这般不到一个月就生龙活虎的。
远的不提,就说赵刺史家的小小姐。
被胡慵民治了七八天,虽然性命被保住,说话却是不太利落了。
哪怕赵府瞒得紧,却依旧管不住每一个下人的嘴。
以前他甚至见过惊风痊愈后成痴儿的孩子。
哪像这大毛小公子,一会儿瞅瞅他,一会儿又去看窦少东家,眼珠子转得那叫一个溜,可不像是有后遗症的。
这般想着,李管事快步到门槛前,问得和蔼:“大毛小公子,可否让老朽替你号个脉?”
沈大毛从窦衍身上收回目光,再度看向面前哈腰的老者,“我听说,给人号脉是要收银子的。”
李管事:“……”
那是大夫给人号脉,病患付大夫诊金。
——不是病患让大夫号脉,还倒收大夫的银子呐!
道理谁都懂,耐不住身体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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