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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回大床,瘫软无力,一双眼直直望向天花板,“我这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到底遇到肖劲,是缘还是劫?
即便最痛苦时回想,仍是快乐大过忧伤。
你得承认,无论时代如何转变,里头个个少女都是乐天派。
但低落的情绪横向蔓延,连18d都被感染,整日浮浮沉沉没精打采。
肖劲临时给它加餐它都不理,直到他问:“你是不是太寂寞?”
18d鼓着两只大眼,吐一口水泡,咕咚,从水底漂到水面,类似某种神迹。
“再买一只母金鱼陪你?”
咕咚——
又一个泡沫上涌,坦露它急迫心事。
但肖劲说:“不可以,我们讲好一起单身。”
他不谈恋爱也不许它找配偶,死扑街,谁像他一样冥顽不灵?它作为一条鱼还是要繁衍后代的呀。
霸道无耻的主人,气死鱼!
它连续吐泡,气得要撞壁自杀。
卧室的门虚掩,蒋琬端一碗糖水送到他房间,“天气热,晚上吃一点糖水再睡。”
他说好,谢谢,礼貌又客气。
应当要送客,但蒋琬不肯走。
她今晚下班早,来得及重新化妆、穿衣,松松垮垮大衬衫挂在肩上,衣摆尽头露出一双笔直匀称的腿,慵懒又妩媚,她不信他不中招。
“最近看你好像不太开心,工作很忙吗?还是大姐的身体又出问题?”
“不是,都很好。”
还是老样子,端着一碗糖水又不动手,两只眼盯住碗口,一动不动——当代柳下惠。
无奈女人就爱他这副样子,明明有资本做情场浪子,偏偏一副死脑筋,洁身自好。
她当然祈盼做他唯一动心的那一位。
“我们两个认识十几年,你有话不能对我讲?”
肖劲低头喝一口糖水,仍是说:“马马虎虎,每天都没区别。”
他不肯说,她作为女人已“懂事”
,绝不追根究底,反之适当调整话题,作为女朋友或妻子,蒋琬应当得满分。
“上次多谢你,不是你进进出出照顾,我阿姐同茵茵怎么挪得动我?事到临头才明白,平常无论多坚强多自我,重要时候还是需要有个男人在身边……”
余下的话不必说,要懂得留白,这又是“懂事”
女人的另一招。
但已经讲得这样直白,他怎么会不懂?
就怕他不想懂。
“莱利不错。”
肖劲答。
莱利是她同事,长得瘦高好似一根杆,人又小气,样样都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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