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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esp;&esp;这个高傲的男人，即便如此境地，他都依然毫无惧意。

&esp;&esp;声音冷厉如昔，步履铿锵有力。

&esp;&esp;他话罢，目光转到沈星的脸上，在她那张云鬓花颜脸庞上定了片刻。

&esp;&esp;沈星知道要开战了，她呼吸急促起来，她刚想问：“那我呢？”

&esp;&esp;能给她找一副甲胄吗？

&esp;&esp;裴玄素已经收回视线，冷声吩咐：“冯维，带她去换衣服，城破之后，送她离开。”

&esp;&esp;这是两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esp;&esp;沈星没来得说一句话，他蓦地转身，凛风扬起他的绣金盘龙赤色斗篷，红影在风中猎猎翻飞。

&esp;&esp;箭楼上一下子空了一大半，那个艳红背影眨眼已经消失不见。

&esp;&esp;接下来，记忆就陷入一片匆急的混乱之中。

&esp;&esp;纷踏脚步，被连推带拉下了箭楼，来到民居，换上勤王军的军服。

&esp;&esp;这一场大战持续到了次日天明。

&esp;&esp;裴玄素麾下大军的凝心力远超蒋无涯的想像，一直鏖战到天明，城门才陆续告破，结束巷战。

&esp;&esp;胜利的欢呼已经如海潮般此起彼伏了，蒋无涯跨马在城门下，却并无笑意。

&esp;&esp;不过惨胜罢了，结果在裴玄素的手里的勤王大小名将，几乎数不过来。

&esp;&esp;蒋无涯把摘下手套扔在地上，皱眉盯着那群已经在讨论朝廷众多空缺该如何补上的人。

&esp;&esp;他硬声：“突围的败军还没剿完，还不立即安排人去！”

&esp;&esp;……

&esp;&esp;画面又一转。

&esp;&esp;蒋无涯倏地地转过头，纷乱进出的兵马中，他突然盯住不远处的一块。

&esp;&esp;番号、主将、编制都准备好了，真的没有破绽。

&esp;&esp;但千军万马中，蒋无涯倏地反手抽出一支羽箭，嗡一声拉弓，激射而出。

&esp;&esp;这支箭是射向沈星的，沈星的视线越过蒋无涯中军黑甲沓沓浴血的矛尖，可以望见城楼顶端箭楼的位置。

&esp;&esp;那里凌乱一片，已经平静下来了。

&esp;&esp;裴玄素想必已经不在了。

&esp;&esp;沈星大概知道，蒋无涯这是在试探，如果确定什么他就不是射箭了。

&esp;&esp;她心绪凌乱，遍地血腥冲鼻，她听见身边冯维粗重的呼吸声。

&esp;&esp;如果不是裴玄素最后的命令，冯维及他身后的一众好手卫兵，已经拔刀杀上去了。

&esp;&esp;与裴玄素一同赴死。

&esp;&esp;沈星脸涂得黑黑的，她清晰望见那支离弦的激射而来，她突然抽出一支羽箭，那是她这辈子射的第一支箭，用尽全身力气，射了回去。

&esp;&esp;……

&esp;&esp;画面倏地旋转，她的箭被破开两半，蒋无涯百步穿杨，箭射来势不减，激射而至，被冯维倏地抽刀打落。

&esp;&esp;但那支箭一度逼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