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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不错。”
姜湖心里知道杨曼不是问她这个,可是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只能茫然地来了这么一句。
苏君子很给面子地笑场了,杨曼把姜湖的头扭过去,恶狠狠地说:“研究你的怪蜀黍吧,别让姐姐再看见你那双无知的大眼睛。”
“怎么样,你觉得寄恐吓信的是这个张新么?”
苏君子凑过来,“这老头子给我的感觉不好,还有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的腿在神经质似的蹭着旁边的桌子腿,停不下来,脸上很凶狠,可是眼光却很飘,不敢和夜熙接触,而被问到一些问题的时候,他桌子底下的手会突然间用力地握到一起,像是要保护什么秘密一样。”
姜湖眯着眼睛打量着张新,杨曼却打量着他,心说已经从“沈队”
变成“夜熙”
了,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亲近的……
“被问到什么问题的时候他的手会绞到一起?”
——这是什么都没注意到的苏君子,不得不说,有时候其实那么温柔体贴的苏哥,神经还真得是挺粗的。
“第一次是夜熙提到精神科的时候,第二次是……”
姜湖声音低了下去,“奇怪,为什么他被问到‘怎么看待纪景这个人物’的时候也会紧张?”
“做贼心虚呗。”
杨曼身体靠在一张桌子上,双腿交叠,“你不是说他有什么……嗯,妄想症,然后还因为这个,给他合作多年的老朋友寄恐吓信么。”
“可是夜熙问他‘你觉不觉得李导抓着盛遥,让他出演纪景很胡闹’的时候,他却没什么反应,给的回答也很中规中矩。”
姜湖虽然在解释,可说话的语气却好像在自言自语,“而且我不觉得他像是妄想症患者,妄想症患者一般缺乏发对他人的基本信任,很难和别人建立正常的社会关系,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和别人,因为他的幻想而导致他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所以一般看起来都是比较孤独不合群的。
可是你看张新这个人……”
他摇摇头,眉皱起来,眉心处打了个褶皱,杨曼突然觉得,这小青年的侧脸真他娘的性感。
“如果不是他,那他又在心虚什么呢?”
苏君子问。
“也许是其他什么事情,我不大清楚。”
姜湖说得有点敷衍,他在想沈夜熙对他说的话——心理学是一门相当主观的学科,而他自己,又是一个相当主观,且自我感觉有点良好过分的,“我错了么……”
“什么?”
苏君子没听清。
姜湖沉默地摇摇头。
正好这时候沈夜熙从审讯室里出来,一眼看见姜湖不大好的脸色,他伸手撩起姜湖额前微卷的头发,放在他的额头上:“怎么了?不舒服?”
姜湖回过神来,勉强笑了一下:“没有。”
“没有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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