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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仲谦把她推进车里,“明天等她平心静气了再告诉她也不迟,先上车。”
“你让我上车干嘛?”
汪真真抵着车门不肯进去,负隅顽抗。
“回我家睡觉啊。”
朱仲谦一脸情深意重的表情,“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女朋友睡大街呢。”
“我觉得你家还不如大街来的安全呢。”
汪真真无情地戳穿了他的虚伪面孔,二胡不说掏出手机,“做你的大头梦吧,我去高芷然家睡。”
“她家多挤啊,你别忘了有个腿脚不便的田一卓在她家呢,你过去不是给她添麻烦吗?”
被拒绝的朱仲谦依然天花乱坠地说话,企图让她打消念头。
“那我更要去她家了啊!”
汪真真大眼一瞪,“孤男孤女共处一室的,万一高芷然那个女汉子兽性大发把田一卓那个娘炮这样那样了呢?不行,为了保住田一卓的贞操,我要去守住高芷然那个家伙!”
朱仲谦终于拿她无可奈何。
高芷然的电话终于拨通了,汪真真为了炫耀自己有地方可去,故意把手机的扬声器打开,高芷然豪迈的嗓门从手机里传来,朱仲谦的脸黑了一分。
“喂,傻逼找我干嘛?”
傻逼汪真真警告地瞪了一眼笑得幸灾乐祸的朱仲谦,说:“找你肯定有事啊,那个……我家今晚水管漏了,水漫金山呢,我投宿你家一晚行不行?”
“行啊!”
高芷然回得非常痛快,朱仲谦的脸于是又黑了两分。
“不过……”
高芷然话锋一转,“我人还在工厂呢。”
汪真真瞅了一眼手表,都快十一点了,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病人,高芷然这傻逼怎么人还在工厂呢。
她狐疑地和朱仲谦对视一眼,问:“我说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在工厂?你忘了你家还有个活人呢?”
她今天上午跟高芷然通过电话,得知田一卓真的说到做到搬到她家了,上午的时候高芷然还一副不痛快见谁就想砍谁的语气,不过现在听起来倒是心情不错,难道很快想通了?
“就是因为家里有个活人,所以我才躲到工厂里啊!”
高芷然咬牙切齿的语气,“他不是想折腾我吗?得,我让他独守空房顺便饿饿他那小鸡肠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我吆喝来吆喝去的。
切,死娘炮,我还不信我治不了他了!”
汪真真恍然大悟,敢情这两人根本没和解,战况又升级了,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白热阶段了。
“我说刚好你要过去,你去江一阁买点虾肉小笼包,再去隔壁买半只烧鸡,娘炮点名要吃那个。
工厂加班呢,明天有个订单要交呢,我得盯着,晚点回去,你跟他好好谈谈,最好把他谈得想搬出去,我明天就请你吃大餐。”
汪真真听得头疼,眼见对面的朱仲谦笑得老奸巨猾的样子,对高芷然恨得牙痒痒。
这女人可真说得出口,就借住一晚而已,她就得被迫当跑腿老妈子,难不成还要端屎端尿伺候娘炮不成?
她只好说:“我跟他又不熟,能谈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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