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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
孟贤国显然慌了,“你在哪?”
“外地有演出……”
沫沫轻嘘口气,“刚回来。”
“想见我?”
沫沫又翘起嘴角,“有空再说吧……对了,我想问的是——你知道唐晓最近怎样吗?”
“她没和你在一起?”
“她提前回来的……”
沫沫想孟贤国应该接着说点什么,那些不应是由她问的,“那个女孩是……”
“刚认识的朋友……”
这就没了?难道他不该向最亲密的人多做点解释?只是个“朋友”
?沫沫气的想骂娘却被自己的骄傲驯服得冷静沉着。
她的反应太冷淡,孟贤国反而轻松了不少,“你肯定也有话要跟我说……”
孟贤国没有逃避话题却等着沫沫先开口。
沫沫听得出他有想说的话,如果真是那件自己害怕的事要发生——他们之间必然要有很多话得当面说清……她像只猎狗,神经质的嗅来嗅去——却找不到一丁点可信的信息。
突然,她冒出个白痴的想法——一边命令自己那只握住电话的手不要再抖了,一边尽量用自然的口吻——就像电影里的独白,“有些话电话里也能说明白……我们分开有一阵了吧……我发现……恩……怎么说呢,我很庆幸自己经历的这段独处的时间……就像回到以前……我很珍惜现在的自由,如果你同意……我们……”
沫沫故意等了很长时间,她觉得孟贤国能阻拦一下,哪怕只是简单的说句什么。
但孟贤国却更好象在等她讲下去,就像在等一个早该到的了结。
这个情形让人尴尬——没安排下面剧情的演员是无法继续演出的。
沫沫不仅窘迫而且小心,她讲话的分割点从一个词自动降解到一字一顿,“我们……我们……分……”
直到最后,沫沫还是把没那个‘开’字说出来。
但她知道自己失败了,即使她的表现有小瑕疵却没有防碍试探的正常进行——结果虽说不是她要的却成了弄假成真。
看来孟贤国的关心不比自己的多,这个电话只是耽误一会儿他呼吸却给了他一个永远了结的欣快感。
“有空见个面吧。”
孟贤国似乎在思考,“见面说清楚比较好。”
沫沫没料到孟贤国能这么冷静,冷静到无所谓的地步。
她使劲想了想,竟找不到自己还能说的话。
于是——她费劲张了张嘴,“挂了。”
挂了电话的沫沫,整个人儿蜷曲在车座上。
两个胳膊死命的围住头,手里的太阳镜咔的响了一声后就断了。
灰黑色的碎片扎进她手心里,鲜血顺着颤抖的拳头滴滴答答掉在她的脖子上。
“小姐?”
出租车司机被后面这个浑身发抖却不说一句话的客人吓坏了,“小姐,你没事吧?”
司机喊了三次,没办法只能把车靠在路边。
车停稳的那一刻,沫沫强扮的坚强瞬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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