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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兀地上前一步,却从胸前摸出一块玉牌持于手中,目光凌然,腰杆笔挺,竟是丝毫没有刚才那低眉顺眼,谄媚满脸之态了。
见那玉牌色阳姓润,青中透着点点白蕊,竟是上好的和田美玉。
玉牌正中雕着一个大大的“章”
字,那官差乍一见这块玉牌,脸色剧变,连忙俯身便拜,双腿竟然还在微微颤抖。
看这架势,仿佛这玉牌有着天大的权威一般。
段清儿俏立在一侧,秀眉微微一皱,皎白的脖颈略微扬起,划出一道秀美的弧线,在皓白的月光下,仿佛天鹅一般的高贵优雅。
“余伯,让这群人滚吧。
我看的心烦!”
魏五若是在旁边,定然会愕然,这段清儿刚才还在喊余老头爹爹,现在却又叫他余伯,这其中的关系,倒是复杂的紧啊。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魏五此刻却在段妹妹的绣床上心怀荡漾,嗅着床榻上残留的浅香,心头满是搔念,偶尔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却听的不甚明朗,心里头既是焦燥又是搔动。
等了良久,却听屋外官差退去的声音,透过窗纸,但见外面灼灼火光渐渐远去,魏五一个屁股坐起来,轻轻的把门推开小缝,见到那官差恭恭敬敬的带上门,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这余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小地方的一家小小酒楼掌柜居然能够惊退官差,而且还让这官差如此恭敬!
再摸了摸怀里的那柄短剑,还有莫名其妙的蛊毒,魏五遽然间毛发根根竖起,我这是进了一家什么酒楼当小二了?联想到那深不可测的大东家,居然连黄鹤楼都是他旗下的产业。
隐约间,魏五感觉这酒楼便好似一盘迷局,又是紧张又是不安生。
转念在想,老子怎么说也算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学问、最有见识的人了,这水再深,有老子的见识深?这大东家再神秘,能有老子的身份传奇?想到这里,魏五同志心中搔搔,哼哼,什么大东家,什么老余,都是小菜菜啦!
哎呀,我知道了,肯定是类似明朝锦衣卫那种特务间谍组织了。
魏五一拍脑门,那清儿怎么办?是个什么身份?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肯定是从小被余老头拐过来的。
自以为想通了其中关节,魏五洋洋得意。
“五哥!”
清儿走到门前轻声唤道。
“清儿,快些进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魏五一把将门拉开,满脸的严肃,那大手却非常娴熟的拉起段清儿的小手。
这人,怎地这般放肆,段清儿俏脸通红,抽出小手,呸了一声道:“你,你这人怎地没个正经!
有什么事情要说?”
魏五老脸一红,刚刚在外面还任由自己拉手的小妞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害羞了,尴尬的干咳两声:“额,清儿,先进来,先进来再说!”
余老头刚刚支住了大门行在院中,回过身来瞧了一眼正在尴尬的魏五,又自言自语道:“唉,世风曰下啊,现在的年轻人,这月夜风高的,都这么放得开了。”
他声音不大,却正好传入二人耳中,魏五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也抽搐了两下。
段清儿更是羞不可抑,“嘤”
了一声,就把魏五从屋中推了出来。
这该死的老东西,坏人好事,破坏老子的风花雪月!
魏五被推出门外,心中窝火,忍不住在心中狠狠的问候了余老头的家人几句。
余老头却是不理会魏五想要杀人的眼色,径直走回屋里,魏五站在院中,见屋里灯影一闪,烛火就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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