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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是寻常人全然没有听闻过的古怪的调子才是,常人却必然是未曾听闻过的,那本是墨子渊闲来无事之时自己琢磨上的调子,是据了那断断续续的《广陵止息》的调子自己编排而来的曲子,那曲子本因只编排了一段的。
然而……那十指在了那凤头琴上极为自然的轻拢慢捻了起来,却是半分也未曾有了分毫的停顿了,这曲子……竟被了他完完整整的弹了下来,在了琴弦上作为的十指好似自有了一番自己的意识在了古琴上穿插蝶舞了起来。
——原来……他竟已经补全了这的残曲。
……
至了墨子渊回了墨家宅后已过了将近月余了。
依着墨子渊怕是向来闲散疏懒的性子,这一月之间便是除了被了赵璇强拉出来的一回,竟也真正安生的在了墨家宅中耗着呆了整整月余。
——这月的月初洽有了一场文人的诗会,可是要去凑了一番的热闹了来?
——不过是些自谬的才子做了些伤春悲秋无病呻。
吟的诗词,端是无聊得很,便是不去也罢。
——元宵怕是已经近了,近日里怕还有了一场元宵的灯会,可要出去好生逛上一逛?
——灯节多有了些喧闹,莫不是些才子佳人掌灯唱罢的好戏才是,他却是无了半分的兴致的。
除夕将至,闽浙一带家家户户的门帘上便早已作了一副张灯结彩的模样了来,亮堂堂的火红火红的灯笼,红色的各色的剪纸,入目便都是一番极为喜庆的红色。
这年的年尾,近了除夕的时候,下了一场颇大的雪,下了整整三天两夜的功夫,至了第三日起床梳洗后从了正对着庭院的窗口望去都是一番苍茫的纯粹的白色了来。
墨子渊嫌了出去晃上一圈太过了麻烦,便是准备难得安生的在了这墨家宅中好好呆上了几日,这一日的清晨,便在了庭院里望了院子里一片的纯白恍然出了神来。
赵璇在了院子里竟和了几个小孩儿堆起了雪人了来,月前,赵璇的夫家怕是终于寻了来,徐巍然虽是斥责了赵璇实在胡闹的很,但回头便是也怕她实在寂寞的很,在了日前便携了他们的长子也来了这墨家宅做客一番了。
如此,墨家宅中却是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
墨子渊穿了一身白色的裘衣在了庭前伫立了许久,那裘衣极暖,裹在了身上便只觉得全身都是暖洋洋的舒服了来,墨子渊极怕冷,所以,在了冬日的时候,他却是总习惯将了自己全身上下都包成了个粽子才肯罢休的。
墨子渊抬眼望去,见了墙角的一处白梅开得正是绚烂,粉色的红,血色的白,如同了白色的肌理中渲染开的殷红的血脉一般,纵是枝干上全然一片光秃秃的枝桠,却倒也是实在好看的紧。
墨子渊的怀里尚还抱着一个的白团团的小粽子,沈姨娘正在了屋外头忙活。
便将了子期好生托于了墨子渊来照顾了,墨子期从了墨子渊的肩膀的后面探出了头来,像是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光景。
温暖的手掌缓缓的压下了那小孩儿颇是有些不安分的脑袋,便是说道,“子期,莫要胡闹。”
墨子期的身子骨向来偏弱,到了这般冬日的时候便总是极易患了些小毛病的,因而平素在了冬日里尤其是了这般极冷的天气里,墨子渊却到底还是不大放心放着这孩子在了这处的雪地里撒了欢的堆了雪来玩的。
墨棋背了墨子渊的琴缓步跟在了他的身后,近几日来,墨子渊倒是养成了闲暇时便弹了琴来的古怪的习惯了来,说是古怪,只因了这人便是以前的时候总爱听了人于自己弹琴,自己却是极少懒得动手几番的,而如今……
望着这日苍白了一片的庭院,墨子渊却似只专注的看了墙角那株颜色极艳的红梅,那如了泼墨一般的眸子敛上了片刻,却只觉得自己的眼前,脑海之中疏忽的闪过了一个极快的念头了来……
那微启的双唇之间似在呢喃了几个似是而非的字眼了来,便是只有了余味也在了唇边萦萦绕绕了一番,久久未曾散了去……
墨子渊眯了片刻的眼来,伸手在了自己下巴上磨厮了片刻,却是忽然向了身后的墨棋问道了一句话来,
“年前,你可是有见我见了一个……唤作了阿雪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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