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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医道:“路上听府上的小哥说了几句,不甚明了,还请小姐伸出手来,叫小人探探脉。”
林贞好容易康复,此刻心情还不错。
笑嘻嘻的伸出手给他把脉。
陈太医先回了个笑容,不想越探眉头越紧,林俊心里一绷,见陈太医把手收回,忙问:“太医有甚看法?”
陈太医问道:“恕我无礼,姐姐可否有些喜怒不定?”
林俊没好气的说:“你看半天就看出这个?我家女儿自来脾气最好,什么喜怒不定?”
陈太医听到这话,叹了口气道:“这可不好,心思重了。”
咦?这个诊断倒和平日里的太医说的一样。
玉娘忍不住问道:“都这么说,这也奇了!
我们家姐儿,这么大的年纪,又有何烦心事?”
林贞脸一红,她烦心事多了!
从那年听到林俊跟五房薛思妍通|奸,气死人家老公,不满百天就抬进家门起,哪日不要被家里人堵一下?再加上夜夜噩梦,没烦心事才有鬼!
可是这些都不能说出口,谁家八岁女孩儿知道这些呀?
陈太医又对林贞道:“姐姐让我瞧瞧右手。”
林贞只得把右手伸出去。
又探了半日,问:“夜里睡的不香?”
林贞点点头。
“可是做梦了?”
“总梦见一直往下掉,呃,摔死了。”
林俊一听这话就头痛:“上回不是梦见找不着我们么?这回怎么又变成往下掉了?”
林贞也头痛的想,那是一个系列的!
陈太医又看了舌头和脖子上的颈动脉的位置,才叹口气说:“小姐这病,也不是甚大事。
胎里带了不好,偏心思细腻,恐惹大人生气,万事都强忍了。
夜不能寐,白日便茶饭不思。
若有惊吓,症状更甚。
夜间口渴,还有些掉头发,不时想要大哭一场。
精气混乱,但凡节气略变,就要伤风着凉,小姐说我讲的是与不是?”
林贞忙点头,问:“太医可能让我夜里歇好?”
陈太医为难的说:“方法是有,就是……”
林俊忙道:“但讲无妨,只要你治好小女的病,多少银钱都不要紧。”
陈太医摇头道:“不是银钱的问题,只是我要用针。
这也不妨,早听闻是给小姐看病,我带了小女过来帮忙扎针。
只是……小姐怕痛不怕痛?”
林贞笑道:“那点子倒也不怕。”
扎针么!
上辈子颈椎病肩周炎,哪周没被银针伺候过?就算是古代金属冶炼技术不过关,针粗一点也不怕。
陈太医笑道:“想不到小姐是个胆大的,可是我这个,不止扎的时候痛。
只怕我扎过之后,你半夜痛的受不住,你可敢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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