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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追到小木楼下面,身影却完全没有了踪迹,这种环境下,这个怪异的身影让我的恐惧感油然而生,甚至觉得空气都冷了几度。
我打了一个寒颤问:“那是人吗?”
我确定刚才不是幻觉,因为阿珠先出声的,证明她也看到了,但那身影那么快就消失了,是人影还是鬼影就不好说了。
“凭我的直觉,他应该是人,巫蛊之术也是源于茅山一脉,我从小跟着阿爹学以蛊治魂之术,不可能人鬼不分。”
是人,我心里的恐惧就降低了几分。
真是丢脸,人女孩子都胆子比我大,我还经历了大风大浪过来的,我怕啥。
况且我身体里还有妙灵姐,还有铜钱。
我不禁暗自嘲讽了自己几句。
阿珠环视了下四周,看我一个劲的搓着膀子,也没问我为啥没穿衣服,只是善解人意的说:“深山里晚上气温低,走,进屋去我给你拿件阿爹的衣服先穿着。”
于是我跟着她进了吊角小木楼的底层,这类木屋,楼梯都是在房子外面,洞房在楼上,我潜进婚房时候自然是没有经过底层的。
木楼底层进去是堂屋,跟我们家乡一样,堂屋正上方供着排位香火,应该是阿珠的祖先,我没有避讳的跟着她走进了里面的卧室。
一张老旧的木床上躺着一个老者,看起来有五十多岁,面色如纸一样的惨白,这就是阿珠昏迷不醒的族长老爹?
我没有问,接过她拿来的少数名族衣服套在上身,想起刚刚的人影,我疑惑道:“陈阿四是你爹的徒弟,没有住在这里吗?那小子满脸邪气刚才的身影……”
阿珠摇头:“他没有跟我们住一起,我爹觉得他心术不正后就另外给他安排了一个木屋,不过看身影刚才的人不是他,而且他被你打伤了,今晚肯定不敢出来捣乱。”
说到爹这个字眼,她忍不住看了眼床上病弱游丝的老者,黯然神伤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说什么,突然想起一个东西,或许应该交给她,我从裤兜里拿了出来:“这是老鬼宁死前,让我带上山来交给族长的,对了。
他还让我给你爹带一句对不起。”
阿珠接过,不足巴掌大的小旗帜,先是高兴了一下,继而又恢复了忧伤的状态:“这是招魂幡,是我们宁家的传承之物,早在我小时候便被大伯父偷了去,现在这个宝物的作用和用法,只有阿爹才知道。”
我不解道:“先前也听老鬼说它是招魂幡,但我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招魂幡。”
招魂幡我从小就见过三叔开坛摆弄过,哪能是这么小的物件?
阿珠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这是幽冥地府内阎君亲赐的法宝,传承了千年。”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为了寨民不再发生意外,我跟着她又继续出去四处巡视,我问了很多自己对这个寨子的疑惑,比如为什么挂白色灯笼,阿珠说她也不知道,这是传承下来的规矩。
她甚至不知道她们的祖先到底是什么民族牵居至此的,我跟她说起风雷山下的村民关于灯笼里蜡烛的事情,她表情也相当诧异。
说蜡烛是祖传下来的手法寨民们自己浇制的,我们一致猜测如果按照狗蛋母子的说法,亮着蜡烛一般邪物是没有办法进到木屋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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