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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次提案这么重要还能忘带稿子？”

张文轩看着郭超，他现在和嬉皮笑脸时的状态不同，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下载。

郭超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我啊，早上在大街上捡了一孩子，后来送到警察局里去了，就是在那里把u盘给丢了。”

“然后呢？”

耸耸肩膀，郭超摊开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张文轩脸上蒙上了一层黑线，他有点哭笑不得，这故事也太离谱了吧，怎么就这么巧都让他赶上了，他摇了摇头：“郭先生，您觉得您说的像真的吗？”

电脑网卡的速度很快，郭超看到下载完成后点了下确定，把文件点开看了看，逐页浏览了一遍，单手托住电脑的底部举了起来，他朝着张文轩又恢复到笑嘻嘻的厚脸皮样子。

“张先生啊，我自己都觉得不像是真的。”

“但是我从来不向我的客户说谎。”

本来都到嘴边上的话，张文轩没有说出口，他随着郭超一起回到了提案的会议室，提案已经开始了，回到座位上，郭超把电脑和设备重新连在了一起，点开做好的方案打在了幕布上，崔总监和设计师七爷配合的默契，一个负责讲理念，一个负责讲设计，郭超在后面翻着ppt把对应的文字和动画调出来，几个人配合着提案进行的非常顺利。

张文轩手里一直没有停，他记着会议的笔录，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思想作祟，提案进行的出奇顺利让他多少有点意外，不得不说，郭超公司的提案是他们接到的几个提案里最接地气的，而且方案的撰写水平很不错，切入点很好，一目了然颇有说服力。

这个公司在提案前出现了一些瑕疵，但这个案子本身设计的还是很认真的，尤其是在时间压缩了的情况下，张文轩在几个他觉得很不错的创意点上打了对勾，他觉得确实很不错。

提案接近尾声时，方案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写着撰写人是——郭超。

这个人还不是一无是处嘛，张文轩下意识的看向坐在桌子对面的郭超，不巧郭超也正好看过来，两个人的视线隔着桌子狭路相逢了，四目相对两个人想起了很多，从第一次见面的菊花门，郭超看见了张文轩的菊花，而张文轩对他施以断筋踩脚的打击报复；之后又在餐厅里相遇，张文轩目睹了郭超的人渣炮友行径，而郭超遭到张文轩误解，施以“渣男”

的人身攻击；就在刚才张文轩觉得郭超这人简直太不靠谱了，考个文件都能弄丢了，而郭超觉得张文轩这样假模假式的人，能理解他才怪。

……

两个人的目光在短兵相接之后，宣布原地解散，他们俩同时都觉得“老子特么的才不爱搭理你呢”

。

会议结束后，郭超他们收拾收拾就可以撤了，后续再电话沟通了，采纳不采纳后续都会有个结果，虽然大家发挥的都不错，体现出了公司的特点和水准，但是崔总监对郭超办事不利的行为特别不满，直到离开会议室都没给他好脸子。

郭超则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临走的时候也没和张文轩打招呼，他心里知道，恐怕这个客户是说什么也没戏了。

**********

会议结束后，张文轩坐着记录整理，从他的角度来评估，时视觉广告公司的设计点很不错，思路也都在点儿上，只是——

第一，这个公司不是一个很出名的广告公司。

第二，这个公司靠谱不靠谱，如果对工作不够认真负责，就算合作了以后也是后患无穷。

张文轩在自己的报告中写的有点犹豫。

“张文轩你一会接下电话吧。”

前台的小姑娘跑过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