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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长锦和映初被官兵围着,一路走出祁国公府。
外面停着一辆囚车,就靠在祁国公府的院墙下面。
映初勾唇冷笑,还未定罪,周康就把囚车弄来了,打定主意是要羞辱她。
祁长锦冷眼一扫,大袖一挥,囚车发出咔擦的声音,先是断了一面栅栏,然后整个崩塌,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
周康脸上闪过阴鸷之色:“祁大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国公府墙外,岂是那等污秽之物可以玷污的?”
祁长锦冷道,“周侍郎,你莫非是想挑衅祁国公府?”
“……不敢。”
周康恼怒的挤出两个字,周家与祁家没有可比性,祁长锦扯出祁国公府的大旗,他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周康一脚将旁边的士兵踹倒在地:“蠢货,谁让你把囚车停在那儿?”
发泄了怒气,周康一甩袖子,径自翻身上马,当先往前走。
他也不怕他们不跟上,花映初要是再敢逃一次,他就有理由当场将她射杀。
祁长锦招来自己的黑色大马,让映初骑上去,自己则骑了另一匹枣红色的马。
很快到了刑部衙门,周康坐上主审台,惊堂木一拍,宣布升堂。
那对中年夫妇一进大堂,就往地上一跪,高呼冤屈,声声涕泪。
大门外围了一圈听审的百姓,很同情这对夫妇,个个义愤填膺的对映初指指点点。
“大胆花映初,公堂之上,还不跪下!”
周康旁边的一位师爷,对着映初喝道。
映初从袖中取出赤金凤尾簪,双手高举:“太皇太后赏赐金簪在此,请恕臣女不能下跪。”
那位师爷当即变色,看了眼周康,见周康虽然脸色难看,但并没反驳,可见是真的,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不仅如此,周康和那位师爷,以及满屋子的差役都不得不跪下,口中高呼太皇太后千岁。
映初笑吟吟道:“周侍郎免礼吧。”
周康脸色黑的像锅底,如吞了一只青蛙一样难受。
重新落座后,周康立刻冷冷道:“被告花映初,原告吴大山夫妇状告你医治不当,害死其母胡氏,你可认罪?”
“臣女不认。”
映初道。
她刚说了这一句话,吴大山就一脸悲愤道:“你这个庸医还敢狡辩!
堂外的百姓们都可以作证,就是你害死我可怜的老母亲!”
“不错,我们都亲眼看见了,”
堂外有人大喊,“花小姐给胡氏喝了一碗糖水,胡氏就被毒死了!”
有一个人喊,其他人也都跟着喊,大部分人都指责映初,莲风和杏雨夹在人群中,辩解的声音都被压下去了,急的满头是汗。
公堂之上,本来不允许堂外之人喧哗,周康却不制止,反而纵容他们吵闹不休。
映初回身,一双黑沉的眼睛淡淡的看着他们,众人不知为何,声音不知不觉的就降低了,渐渐没有人再敢嚷嚷。
映初这才不急不缓道:“你们说是我毒死胡氏,那有谁检验过,那碗糖水里究竟有没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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