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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灵摇了摇头:“我没有想到此战会如此顺利,看来我跟将军接触的时间将不多了。”
是啊,他可跟姚贡约定好的,等到拿下修县,派出去的人马还是得回归广川的。
只是听朱灵说来似有不舍之意,看来他是将他当成朋友了。
陈诺哈哈一笑,说道:“修县未下,何须先有离别之感?更何况,我等同在袁将军部下,同在河北,以后接触的机会能少吗?”
朱灵一听,也觉得有理,方才稍稍释然。
他们这边准备好了,也就趁着天色尚早,抓紧上路了。
行不到半日,也就到了修县城下,望着洞开的城门,以及城门下迎接他大军的城中父老,陈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典韦耷拉下脑袋,战是没得打了。
那朱灵一转长枪,看向典韦:“原本我还想跟恶来你争一争,看看到底谁先攻入城中呢,果然是没有机会了。”
陈诺也没有理会他两个,把马一拍,遥望着修县县城。
城池低矮、残破,根本挡不了大军的攻击,怪不得此地县令接到紧急军报,就连抵抗也不抵抗,连忙逃走了呢。
只是他这一走,留下了许多修县的属官小吏,他们也知道抵抗不得,只好敞开了城门,领着城中父老,早早的全出来迎接陈诺的大军。
不过县令还算识时务,也知道他这一走没有面目再做什么地方官了,倒是将县令用印留了下来,这样陈诺入城也算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了。
陈诺是和平接手修县,城中也没有经过什么战乱,不二日也就平定了下来,恢复了往初。
修县城本来是个大县,乃渤海八城之一。
在动乱之初,渤海全郡有户十三万二千三百八十九,人口达一百一十万六千五百。
可是经过频繁的战乱加上瘟疫,死者十去其半。
像是如今的修县,原有万户以上人口,如今也只不过剩了不到五六千户之数,繁华不再。
就连昔日的城墙,经过战火和雨水的洗礼,不但削平了许多,亦是坍塌了多处,变得千疮百孔;使人登临其上,抚摸着斑驳的女墙墙砖,亦是说不出的一股沧桑之感。
城墙是抵御强敌的第一道防线,也是陈诺入城后必须认真对待的大事。
只是修葺城墙需要大兴土木,是要消耗许多的钱粮的,可问题是他现在所缺者正是这些。
虽然接手了县府的府库,奈何钱粮在此之前已被县令和其他一些官吏洗劫一空,剩给他的不过是一个徒有躯壳的行政机构罢了。
当然,他刚刚入城,也不想劳民伤财,做出些什么搜刮民脂民膏败坏自己名声之举来,只好给姚贡写信,希望他能够帮帮忙。
信过去数日,不但没有等到钱粮,反是要找陈诺要回将军朱灵及其所部的那干人马。
朱灵他是不能扣留,但钱粮他还得找他要。
那姚贡可能是不耐烦跟陈诺争,又碍于理亏,只好送了陈诺所需的十分之一的钱粮。
不过这些也算不少了,如今拿到的粮草好歹也能稍微应付一下,将城墙内外明显坍塌之处稍稍修补修补,至于其他,他是不敢奢望了。
陈诺既然得了姚贡的钱粮,又被姚贡催促再三,他也不好意思再挽留朱灵了。
这一日,陈诺招来朱灵,交给了他姚贡要人的信函,一句话也不说,看朱灵如何自处。
朱灵其实也早已经猜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他放下信函,向陈诺一拜,说道:“既然国相相召,我也不能不回。
将军,告辞了!”
“慢着!”
陈诺说着,唤外面端了些水酒上来,亲自为朱灵满上。
陈诺端起酒盏,说道:“一切尽在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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