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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阿息也是神通的,得了名,可不就睡熟了。”
许氏道:“侄媳好生将养,阿息就贴在身边睡。
我先家去,明日再过来,洗三也条治筵请亲眷高朋吃酒呢。”
何栖内疚道:“伯母辛劳一夜,家中也备着干净的枕被,伯母当家主母,我不敢多留,只歇歇再回。”
许氏强摁她躺下道:“侄媳不知,年翻年的,增了岁也添了择席的毛病,我们两家才多少的脚程?再者,我也回家与你姑祖母报个喜信,昨晚闹了动静,少不得有脚长舌尖在婆母面前卖了好,我早先告诉一声,也免得她挂心。”
何栖听了这才不留,身上虽还酸痛,将阿息放在臂弯,有心多看几眼,谁知不过几息便沉睡过去。
沈拓帮她掖好被角,送许氏出门,道:“我视如伯母如母,便不说客气,免得生分。”
许氏虽有倦色,听了这话却愈加高兴,道:“大郎这话温了耳朵,说到了心坎里。”
边说边走,“你阿娘那送个信去。”
沈拓点头听吩咐。
“侄媳生小郎实是难得的顺当呢,大郎记得抬了羊酒去千桃寺还愿,这是紧要事,千万不要误了。”
沈拓笑道:“要不是伯母提及,倒要抛置一边。”
许氏道:“这家中事一多,记起一样,落了另一样,你一时忘了也是寻常。”
又笑道,“到底家中还是缺了个主事的。”
沈拓便道:“正打算与大伯父商议,另外置买屋宅,两进三进都还使得,只心中没个成算,拿不得主意。”
许氏喜道:“这可又添一章喜事。”
曹大与许氏同来,他与了何秀才吃了一几杯酒,睡意添了醉意,早在何秀才屋中睡得鼾声如雷,被人抬去抹了脖都不知晓自家没了命。
沈拓忙道:“伯父睡下,怎好打扰,侄儿送伯母归家,也与姑祖母亲送个喜信。”
许氏忽笑道:“就怕婆母,洗三那日闹着要亲来送洗儿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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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几番忙乱,何栖被关在屋中,与刚出炉的阿息一同吃了睡,睡了吃,这般小的幼儿也没甚趣味,醒了哭,哭了吃,吃了睡,又便又溺。
阿娣带过家中姊妹,做得手熟,洗换衣包轻快麻利,倒是何栖这个做阿娘的反而束手无措。
卢娘子煮了姜米,进屋笑道:“大郎平日爽快,为着个洗三的木盆,倒是挑三拣四,嫌这嫌那,被我念了一耳朵,小人家的,不用这些讲究。
踢踢滚滚见风便长,这不沾那不碰,倒惹灾祸,娘子也是,别养得太细。”
何栖拉她手道:“卢姨常在身边教我。”
卢娘子喂了她一汤匙姜米,笑着道:“你鬼门关走一趟,只管先养好身子,这月余,不用你来操心。”
何栖叹道:“阿娘积的福,全落在我的身上。”
卢娘子听她提及旧主,手上一顿:“你们母女,不落你身上还落哪去?”
拿勺搅了米羹,问道,“本来娘子月中,不好来问,只我是多事的,娘子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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