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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工作进行了整整六个小时,缝合前的最后一项工作是确定两个孩子的死亡时间是下午三点到四点。
大家在解剖前都没有吃多少东西,而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大宝有些低血糖,但仍虚弱地说:“卢桂花两点半死,两个小孩三点多死,占理想四点多死。
完全吻合。”
“说是这样说,但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其他三人是占理想杀死的直接证据啊。”
我说。
彭科长点点头,说:“根据林涛那边反映回来的情况,最要命的是,现场搜索完毕,并没有发现带血的致伤工具。”
“我们太困了,太累了,脑子也迷糊了。”
我说,“我们现在还是赶回山里的指挥部吧。
一来可以在车上好好思考一下,休息一下;二来指挥部的信息量最多;三来离现场近,可以再看看现场。”
仇法医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说:“秦科长,你真是拼命三郎。”
我坚持要回指挥部,而不是就地在市里找个宾馆休息,是因为我心里有无数疑问得不到解答,心里乱得很,想去看看调查和DNA检验到底有没有什么消息。
毕竟掌握信息量最多的是指挥部,而不是市局实验室。
彭科长打电话找市局车队调了两个驾驶员,把熬了一夜的驾驶员和我们的驾驶员韩亮换了。
两个驾驶员开着两辆车驶过高速路,向山里进发。
我也很快就睡着了。
有了这一次经历,我仿佛可以轻易地在山路颠簸的情况下睡着,这倒不是一件坏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摇晃惊醒了。
我们的车子不知为何在盘山公路上失去了方向。
我惊恐地看着身侧的驾驶员,驾驶员也是一脸惊恐。
车辆在公路上剧烈摇晃,仿佛几次都要冲破道旁的保护墩,冲下万丈悬崖。
在几次剧烈摇晃后,车辆终于在一个急弯处刹住了,车头几乎紧贴着隔离墩。
如果再往前一点儿,我们可能就真的要葬身山谷了。
我们几人纷纷下车,脸色煞白。
“天哪,真是捡了一条命。”
我看了看爆掉的车胎,惊出了一身冷汗,说,“一般这样的情况,说明案件有冤情哦。”
我不是迷信,而是在刚才的睡梦中,有了一些想法,想借此事故来让大家不要先入为主,冷静地思考一下案件。
大家都没说话,默不作声地互相帮忙换上备胎。
换完备胎后,大宝拉着我躲去拐角一旁“接接地气”
,也就是去一旁僻静处撒尿。
随地小便对于我们这些经常去荒山野岭出现场的人来说,是常事。
解完手,我突然看见不远处的路边放着一捆柴火,可能是哪个山里人临时放在这里的。
我着了魔似的走到柴火旁边,从中抽出一根,细细地看。
这是一根把圆形木棒四等分劈开后的柴火,横截面是一个扇形。
大宝说:“条形、木质,有弧面,有直角棱边,全部符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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