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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局长接着说:“我们拐弯抹角地问了死者的二儿子情况,没有反映出任何情况。
后来,我们在中心现场的猪圈里找到了门帘。
这个门帘应该是挂在中心现场门上的,被随意抛甩在了猪圈里。
门帘是用塑料布做成的,上面有死者二儿子的指纹。”
“血指纹吗?”
林涛问。
赵局长摇摇头,说:“汗液指纹。”
“汗液指纹很正常啊。”
林涛说,“因为是他最先发现的,是他报的案,他肯定要掀起门帘进门,才能看见尸体啊。”
“他取下了门帘,扔进猪圈,用意何在?”
赵局长说。
大宝说:“说不定是他看到尸体后,慌乱中取下门帘,扔进猪圈呢?”
“我也觉得不太像是亲人作案。”
我说,“一般亲人作案,案后都会有明显的愧疚行为。
比如在尸体上盖被子,用毛巾盖脸什么的,这都是愧疚行为。
但这起案件有明显的不同,凶手不仅没有愧疚行为,反而通过行为反映出他的仇恨心理。
毕竟尸体毁坏严重啊,尤其是面部,砍击面部一般都出于仇恨心理,这个儿子和母亲有那么大仇恨吗?”
全场沉默。
我接着说:“而且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案件现场有一些问题,但问题何在,我还说不好。
不如你们先审查一下他们的二儿子,我们回去捋一捋思路?”
“那个门帘在哪儿?”
林涛不用在解剖台上干体力活,所以这个时候比我们精神多了,“我们去做做潜血实验
看看,说不准能发现点儿什么呢?”
躺在宾馆的床上,现场在我脑海里一一浮现:门外的火堆、菜刀、砖头、死者的衣着……我试着将这些碎片组合在一起,想把整个案件现场还原。
时钟还在“嘀嘀嗒嗒”
地走着,我脑海里的碎片慢慢地拼接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自信的微笑,精神抖擞地走进了专案组会议室。
可能是审讯经历了一夜毫无收获,侦查员们的脸上都是沮丧的表情。
我开门见山:“昨晚整理了一下思路,现在主要有两种意见。
一种是熟人敲门入室,杀人后,取财。
第二种是熟人敲门入室,因仇杀人。
这两种可能的共同点是敲门入室,因为大家认为那个时间点不可能溜门入室,对吧?”
大家纷纷点头。
我说:“但是大家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两种可能都不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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