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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苏辙本无妹,哪里又来了一个苏小妹?秦少游乃是苏轼的弟子,早已娶妻徐文美,又怎么可能娶苏小妹,更何况弟子娶师姑这可是乱伦之罪。
想到了苏轼又想起嫁到苏家的女儿,也不知菁韵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后代遗留下来。
回到车里时,看到面巾纸安静的躺在副驾驶座位上,证明着这里从来无人停留过。
呆呆的看了许久,脸上一滴清泪悄悄的落了下来……
终于,才明白一句话,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某一天某一刻,走在同一条街,却看不见对方。
只剩下那份蚀骨的相思……
她用了两天的时间将淮阳转了一遍,所有能记忆起的地方都去过了,只可惜没有找到一丁点熟悉的记忆。
有时,她也会怀疑自己,到底是否来过这个地方,到底是否曾真的去过宋朝。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没有任何可值得借鉴的回忆?
在淮阳的县志上,根本就没有邹家庄,那个她记忆中的弯流和庄子,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站在曾经是家乡的土地上,看着面前那条缓缓流过的沙颖河,想象着当年这里曾万商汇聚,风帆不断,南来北往的商人将邹家庄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只为了能够早点装上整船的棉布。
自漯河到周口,两岸的农田变成了高楼大厦,板舢早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几道大闸将沙河拦腰切断数次,河道上根本就没有龙骨水车的痕迹。
所有的记忆,只存在于脑海中,从来都没有在世间真正出现过。
于是,她带着满腹的惆怅离开了这里。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旁边一个百岁高龄的老者大声询问这个女人到底是来问什么的。
“问这里以前有没有姓邹的人?”
老大爷将声音提高了几倍生怕那老者听不见。
老者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怎么还有人问这事?……我倒是知道一点,北宋的时候,咱们这里确实是有一个姓邹的大庄子,只是后来淮阳大旱了三年,庄子里的人差不多都死绝了。
活着的人后来跟着皇室南渡,以后就再也没有姓邹的人回来过。”
“那咱这庄子以前叫啥名?”
老大爷问道。
“叫邹家庄!”
老者肯定的说道,“是听我祖爷爷说过的,没错。
建国前还刨出来一个古墓,墓里的主人就姓邹。
听说还是一个当官的……”
“那墓里的东西呢?”
老大爷追问了一句。
老者白了他一眼,嗤笑道:“里面连块玉石都没有,那些贼们就将墓给毁了,尸骨随便挖个坑就地埋了,后来还是庄子里的人看不过去,重新给弄了一个薄棺材重埋了一次。
前几年不是说平坟吗?早就平了,现在都不知道在谁家地里了。”
老大爷摇了摇头,似乎在惋惜着,只是不知道是在为谁惋惜。
脑子里却想起在外打工的儿孙们,不知道他们的日子过得可好。
空中夕阳西落,落霞满地,仿佛有一群身披薄纱的精灵,在金红光芒中轻快的舞蹈。
手指轻盈的将落日慢慢的往西推,最终坠入了茫茫暮色中。
邹晨的脸,隐没在黑暗中,手指攫紧了一张面巾纸。
面巾纸整齐的折叠起一个小角,小角的正中指着一个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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