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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看着这和尚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比自己还要来得高傲的厉害,想来这就是那吐蕃的国师阿坦图了,这样子的确是有几分国师应该有的高傲样子,看起来是的确是十分的不好惹。
护国寺如今的住持戒贤已经知道了阿坦图的到来,他领着人匆匆地走了出来。
戒贤这人是慈远的师弟,为人看着是十分的和善,这面上总是带着笑,又稍稍有些富态,那姿态倒是同寺卯中供奉着的那弥勒佛的模样如出一辙,所以也颇受寺卯中众人的爱戴。
戒贤这出来之后便是朝着那阿坦图行了一个礼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好声好气地道:“国师远道而来,还请先入寺中稍作小憩,我便是命人给国师做些早膳……”
戒贤也晓得这阿坦图这一次和上一次一般是来者不善,但护国寺好歹也是一间大寺,即便这心中是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将人干了出去,远方来客又是佛宗禅友,自然是要好好地招待一番的,免得是被人说是他们护国寺这般的泱泱大寺,竟是半点待客之仪也是无的,更何况这阿坦图是吐蕃国师,如今在越国的土地上,这其中的味道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阿坦图听到戒贤的声音,他终于是睁开了眼睛,那眼睛锐利无比,更是带着一股高傲,他看了一眼戒贤道:“如今倒是你这小子在这边管着这些个事情,是不是慈远这两年是伤得厉害,只怕已经是出来见不得人了吧?!”
阿坦图的声音并不算是特别的响亮,但他刚刚所说的那些个话却是一字一字直接往者人的脑海之中钻着,让听到的人之觉得自己这胸膛之中有气血在不停地翻涌着,不舒服的厉害。
寻常之人大约是没有察觉到的,但这习武之人却是清楚明白的很,这是因为刚刚这和尚在开口说话的时候,这声音里头带了一些内劲,这内劲冲荡了过来,自然是会叫人十分的不舒服的,还好这人刚刚在这说话之中透着的内力并不算是很多,如果再加上几层,只怕这听到的人都是要呕出一口鲜血来的,他这不过就是说一句话就是能够使得他们这般的不适,这人的内力只怕是不能小觑的。
那些个江湖人物一个一个调整了呼吸,压下了自己胸膛之中的那几分躁动,看着那轿子之中的和尚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的畏惧之意。
戒贤这一贯是带着笑容的脸在听到阿坦图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笑容一下子隐了下去,他知道刚刚这阿坦图所说的那一些个话分明是试探着,试探着师兄如今的现状。
戒贤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要如何说的,只怕自己是多说多错,这说错了一句那其中的问题就是有些严重了。
三年前在护国寺之中所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今慈远师兄伤重不愈这件事情在寺中是最大的一个秘密,旁人只知道慈远大师是在闭关修禅,只有少数几人才知道慈远是在养伤着。
戒贤刚想着是要怎么回答的,却是听到静禅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师父正在大殿之中等候着国师。”
静禅从寺庙的大门之中缓缓地走了出来,一身白色的僧袍衬得静禅那清秀的脸看起来是分外的青嫩,那一颗光头在阳光下显得是分外的油光瓦亮,看上去几乎是通透无比,只是这头顶的九个戒疤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静禅走了出来,他朝着阿坦图微微弯身,行了一个礼,那姿态分外的礼遇,他神情带着一贯的沉静,他缓缓地道:“师父知道国师您今日内将要抵达护国寺,所以早就已经在等着国师您了,如今更是在大殿之中等着国师您的到来。”
阿坦图看了一眼那静禅,神情之中有几分恍然,“我道是谁,原来是当初站在慈远身边的那个小和尚,这两年不见,小和尚倒是长大了许多,也不知道这功夫是长进了没的?!”
阿坦图也可算是认识静禅的,自己同慈远当年那一战的时候,他便是在旁边看着,听说是这慈远收得唯一的弟子,在他看来,这小和尚手脚修长,骨骼清奇,的确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但这个不过才二十岁的小儿郎自然阿坦图是不曾放在眼内的,这整个护国寺之中他除了慈远一人也没有什么能够叫他放在眼内。
三年内这慈远还能够拦上自己一拦,但现在,他可不认为这慈远还能够拦得住自己的。
在阿坦图的念想之中,这慈远应该是没有这么快就能够将那一身的重伤给治愈的,可如今听到静禅这说的话,那慈远难道还认为能够与自己一战不成?!
阿坦图这心思落了几落,又是抬眼看向静禅,想要从静禅的身上瞧出一些个不一样的地方,却见静禅往着旁边一靠,伸手道了一句:“国师请。”
那持重而又滴水不漏的神情倒是的确同那慈远有几分相似,瞧见这种神情,阿坦图的心中便是有几分气闷,叫他忍不住是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些个事情,如果当初不是慈远拼力阻挠,自己又怎会受了伤,整整修养了两年多,这两年多来,他无一想的不是报仇一事。
如今已经到了护国寺的大门口,阿坦图觉得自己哪里还有退缩的道理。
阿坦图掀开了帘子,他从那帘子之中跃了出来,落到了静禅的面前,他撇转了头看了那静禅一眼,抬脚就是往者大门之中走。
莫氏和秦嬷嬷也是在这些个人的之中看着这些个热闹了的,素问从屋顶上轻巧地跃了下来,挤进人潮之中挤到了莫氏的面前,莫氏的面色有些微微难看,素问从自己衣袖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颗几乎是透明色的药丸塞进了莫氏的嘴中,莫氏顺着素问的意思吃下了那一颗药丸,倒也很快觉得舒坦了。
舒太妃他们也是在一旁观看着,素问也便是走过了一些将手中的药瓶倒了一颗给舒太妃,又是给了容辞一颗。
容辞接过了素问递来的药丸,道了一声谢,半点犹豫也无地吞了下去。
这吞完了药物之后这才开了口道:“素问姑娘可曾瞧清过那国师的面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是觉着这国师的面容有几分看不真切。”
容辞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久病太久的关系,刚刚在看着那国师的时候,他明明就知道那国师是站在不远处的,按说应该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人的面容才对,但从刚刚开始,他看着那人的面容总有一种雾里看花终隔一层的感觉,只觉得看过去的时候有些模模糊糊的,瞧不清楚。
容辞这一句话问出口,倒是让舒太妃也连连地点了点头,“本宫这瞧着的时候也是同辞儿一般的感觉,瞧着这人的面容总是觉得模模糊糊的厉害,半点也是看不真切的。
姑娘一会可得为本宫诊治诊治,瞧瞧是不是本宫这眼睛是有什么问题?”
“那是因为那人内力高强的缘故。”
容渊平静地道,三年前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他正巧不在无双城之中,所以如今也是第一次瞧见这吐蕃国师阿坦图,却是没有想到他这内力竟然是这般的高强。
当一个高手内力高强的时候,当他散发出一些个内劲的时候,他的周身就像是有着一道屏障保护着,叫人有些瞧得不真切,而刚刚的阿坦图就是这样的情况,可想而知,这阿坦图是一个内家的高手,而且这内劲只怕自己也是不能敌的。
“护国寺这一次的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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