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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船之后,安置妥当。
费映环把赵瀚叫来问话:“几岁开蒙?”
赵瀚随口胡诌:“七岁。”
费映环又问:“你已十岁,可曾考过童生?”
赵瀚摇头:“未曾。”
费映环再问:“不说四书五经,小四书总该读完了吧?”
赵瀚说道:“小子家贫,小四书并未通读,都是家父教到哪学到哪。
不过,家父借来的杂书,倒是胡乱看过不少。”
费映环无奈,从书箱里取来笔墨纸砚,说道:“研墨!”
赵瀚慢吞吞拿出墨条,凭借这幅身体的记忆,倒了些清水把墨研开。
“写字,随便写。”
费映环说。
赵瀚害怕简繁体出错,捉笔写下一首《静夜思》,自认为书法还过得去,他小学的时候在培训班练了几年。
费映环看得头疼不已:“令尊是怎么教你练字的?我那傻儿子都比你写得好!”
赵瀚只能说:“家贫,爱惜纸墨,练字的机会不多。”
“罢了,以后勤加练……”
费映环突然盯着那首诗,惊问道,“这字体是跟谁学的?”
赵瀚回答道:“家父所创。”
费映环不禁拍手赞叹:“令尊乃书法大家也!
如此字体,似台阁又非台阁,简洁稳重,不媚不俗,字形结构更是精妙。”
呃,启功体而已,书法培训班都练这个。
费映环连忙又说:“快多写几首诗,我要好生研究此体!”
就算不将赵瀚重点培养,只当成一个童子栽培,费映环也是要亲自进行教导的。
好的随身童子,可以作为主人的门面。
可以想象这幅画面,几个士子结伴出游,身边各带童子跟随。
突然,某人诗兴大发,唤童子研墨记录,自己的诗词绝佳,童子的书法又精彩,相得益彰多有逼格啊。
因此,被主人看重的童子,往往不做任何粗活,由主人亲自辅导,闲暇时候专门读书练字。
费映环此刻就在亲自辅导,谁知被启功体吸引,一路上都在研究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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