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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头小猪,再吃还得了。”
我找到了一个借口,顺势赶快劝慰:“去睡吧,明早大哥带你出去玩。”
刚说完,屏风后冒出另外的三个小孩的脑袋,“那我们呢?”
我知道我被人设计了。
打发完这几个让人头疼的小家伙,我与我的鲜卑兄弟坐下,我们俩也没什么客套就吃了起来。
一边说着什么,佩姊姊就在我们的身边不远处,继续做着针线活,让我们有些恶心话不好说出来,很多事情还只能小声说。
原来鲜卑人都住在这府中,晚上他觉得有些饿就自己出来整东西吃了。
因为弟妹的身孕已有了些时日,现在虽然还没到行动很不方便,但已够让我的龙行兄弟凡事不惊动夫人大驾。
而且他也怕惊动别人,因为还有人住在这里,这些人包括轻那族人,四个小子,佩姊姊,扬州的来人,一些到现在还不知从何而来的人,还有几个老家伙;刚想问问他们的情况,北海还补了一句让我打消了念头:最近不知去向。
他便自己去膳房自己整点东西吃,却正好碰上佩姊姊说我回来了,他便过来了。
我觉得弟妹有了身孕后,这个小子就比以前要踏实冷静多了,至少没有大喊大叫让全襄阳人都知道我回来了。
我说吃得差不多了,让他快点回去陪夫人,他也没什么客套,拍了拍了我,又顺手卷走一条羊腿。
而我则继续保持斯文地吃东西。
一边不时偷偷瞅瞅司马家的千金,总觉得她的声音有点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了。
但是我不是个闷葫芦,所以实在想不出来时,我就直接问了出来。
“我小时候见过你很多次,不过那时候……”
肯定是和姐姐学的坏毛病,又说这种我不可能记得起来的事情。
不过她旋即加了一句,我就立刻想起来了,这一惊可不小:“你可记得一人之口,为之台的典故吧?”
“那是孟德大哥的话?啊,你是那东夷女子?”
“是的,你没看出来吧,哦,当时你在帘子之后,只能依稀看到我影子。
我母亲本是东夷女子,当时正要过夏,是我的表舅来看望我要先带我去洛阳玩一圈,然后带我回吴郡看望我的外婆。
没想到在洛阳竟碰上了你,其后吴郡起乱,我便在中途折道回荆州了。
想起来,你当时在大街上替我赶走那泼皮很是英雄。
开始我还不知道你是谁,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但是很快我就从路边人谈话中知道了那个武器的主人的名字,我才知道正好碰上你了。”
她指了指我的身后,我知道是她指的是什么,从窗户中看宋谦时,余光就看见我的刺猬了。
我想起来了,当时为了保护她我还在窗下呆了一夜,还被张凯夫妇合伙给当作了赌具一用。
“当时我接到一对也是出来游玩的年轻夫妇的一张纸条,他们让不要朝下看。
我知道他们没有歹意,不愿拂逆别人心意,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做了。
但是我真的又想看看你们,所以我是从窗缝中看的,正好能看见你,那曹校尉不时来找你,你都让他小声点。”
我脸上烫烫的,我还记得当时我就是想引她注意,所以站在她窗下的正对面。
这回真看见了,我却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位司马小姐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应该说是个很矛盾的人,一方面她很敢说,很多话说出来,毫不避讳;而另一方面她又总是低着头不愿正面看我,显得很羞涩。
可能是因为她的父亲是水镜先生,母亲却是个东夷女子,而造成受到双方影响的缘故吧。
与司马小姐的谈话是很开心的,当时在洛阳就领教过了。
不过这次谈得多了,有了更加明确的认识,她对军政之类的事情毫无涉猎,只是自己聪慧了解些;而那些女工她却极熟,至少我一直在和她谈话,她手上的活一直没停,也没受什么影响。
其他三教九流,无不拈起就能作番精辟的议论,让我只能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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