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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红莲心中五味杂陈,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贺兰敏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琵琶,随手一撇,而后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箍得她动弹不得:“莫说旁的事了,看见姑娘,敏之的生魂都不见了。
今日姑娘可莫要再推搪,否则真是要了敏之的命了……”
说着,贺兰敏之的大手从红莲的鬓前一路扫过了她美艳绝伦的面颊、尖尖的下颌,一路向下,伸向了她胸前的衣襟。
红莲拼命挣扎,嘴上还不忘劝着:“周国公莫要如此,你可算得上这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风流郎君,若是被人知道对一个小女子用强……”
“对旁人用强,敏之自然是不屑的”
,贺兰敏之手上动作不停,俯身轻轻嗅着红莲身上淡淡的香气,“但只要能得到姑娘,旁人羡慕敏之还来不及,怎会笑话。”
红莲躲闪间,贺兰敏之碰触到她怀兜中的短刀,不由神色一凛,他一把扯下红莲的外裳,短刀应声而落,贺兰敏之尚算英俊的面庞渐渐扭曲:“呵……敏之诚心实意待姑娘,姑娘这是何意?既然姑娘想玩点非同寻常的,那敏之便也不客气了!”
说罢,贺兰敏之将红莲重重按倒在地,红莲后脑摔得生疼,眼泪瞬间滚落,瘦弱的双臂不住推着贺兰敏之,却如蚍蜉撼树,难有作为。
贺兰敏之冷笑一声,正要胡为,忽听门外传来那老管家的声音:“郎君,郎君……”
“滚!”
“郎君,出大事了……刑部之人传了要紧的口信来。”
听了这话,贺兰敏之少不得压着性子站起身,用布条将红莲的双手双脚捆在一处,整整衣衫,笑得邪气非常,抬手掐了掐红莲的脸蛋:“姑娘可莫心急,敏之去去就来。”
薛讷才从平阳郡公府拿了几件衣衫,便被李弘传到东宫,原以为是有什么要紧事,谁知一入殿,李弘便命侍婢端来一碗汤药,薛讷茫然接过,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不是毒酒,是让你补补身子”
,李弘笑道,“本宫可是听那陶沐说了,你不眠不休,连续三四日了,这是意欲何为,不想活了?”
“自然不是”
,薛讷本想一饮而尽再回话,但这汤药既苦又烫,薛讷只能边喝边回,为表恭敬半侧着身子,“感觉有负殿下所托,心生惭愧,只想快快结案……”
“也好快快将她从刑部大牢里接出来,是不是?”
李弘不忘逗薛讷,挑眉而笑,旋即又面露憾色,“其实明眼人一听便知,你的推论比刑部高主事的强上太多,但他十分擅长煽动百姓,你却太过诚实,加之那些莫名其妙的人证,会被他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也不足为怪了。”
薛讷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赶忙以手撑着桌案,赔罪道:“臣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头晕,殿下面前失仪了……”
“怎可能会不晕,方才你喝那汤药,是我找御医专门配的,便是要强制你睡觉休息……张顺啊,找个干净屋子,让薛明府休息罢。”
“使不得”
,薛讷以手扶额,明明已是头晕眼花,却还不肯从命,“慎言是外臣,如何能在东宫歇息……”
“我这里又没有女眷,你不在这里休息,想睡朱雀大街去吗?”
李弘再不听薛讷分辩,挥挥手示意张顺将他带下。
薛讷却之不恭,只得一拱手,随张顺走了下去。
李弘临窗看着无星无月的夜幕,心头蓦地涌起了几分不安,他兀自惶惑,想不清这不安究竟从何而来。
张顺忽又匆匆入了书房,他压低嗓音,声音里的几分颤抖昭示着急迫:“殿下!
岭南急件!”
岭南本没有急件,这说法乃是李弘与张顺等人约定的暗语,意指自己安插在贺兰敏之处的心腹所传来的紧急消息。
这么些年来,为了提防贺兰敏之搅乱朝局,他在贺兰敏之近侧埋下了内应,此人平时并不负责传递任何情报,只一门心思伺候贺兰敏之,借以获得他的信任,唯有发生十分重大的变故时方会通知自己。
李弘从张顺手中接过信笺,将其小心拆解,却是白纸一张。
李弘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将其中的液体倒在纸上,字迹开始显现出来,但见上面写着草草的八个字:红莲夜困周国公府。
李弘这才明白那莫名的牵肠挂肚之感是从何而来,一改往日的沉定自持,顾不上管什么宵禁与否,未着外裳便慌张向外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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