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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难道他不知道我的身份?
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分明就是要害我。
可忽然想起,自己其实根本不会什么攻击的法术。
没办法,手里有啥先用啥,要不然板砖怎么会成为街头打架的神器,那还不是因为随手可得。
看到手里拿着的酒杯,想起刚才邪门的遭遇,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好玩意,甩手就冲着老耿的面门扔过去。
在我抬手的那一刻,老耿急的都快哭了:“大爷,千万别扔啊!”
我心想,小圣说的话还真没错,这个老板果然抠门的很,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还想着自己的家产。
才不管那些呢,小俩口吵架都摔盆子砸碗,两军对敌,还想让我省子弹,门都没有啊。
喊了一句:“我去你的吧!”
说完,毫不犹豫地把杯子扔向他面门,不过第一次战斗,有点紧张,手一滑,方向偏的厉害,直接落在房柱上,哔叽,酒杯摔成碎片。
老耿还像守门员一样伸着手准备扑呢,眼睁睁地看着酒杯摔碎,满脸的痛心疾首。
一看一击未中,赶紧掏出鲁班尺抄在手里。
鲁班尺当然不能扔了,但又不会用,这种紧张的时刻什么姿势顺手当然用什么姿势。
抄砖拍人这种事,向来气势足,伤害大,不由分说大喝一声:“看板砖!”
老耿火冒三丈,喊了一句:“够了!”
一甩袖子,我还没碰到他身体,整个人就横飞出去。
还未落地,就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不再是酒吧之中,而是瞬间转移到一个幽闭的空间。
光线昏暗,看不到边际,很像是在梦境中的那种虚无,不真实。
老耿心疼地一片片捡起酒杯碎片,揣在身上。
我心说,这真是抠门到家,不就一个酒杯吗?没看见我都拿着砖准备拍你?你还有心思捡破烂?
老耿站起身转头看着我,面目开始扭曲,膨胀。
最后一股青烟爆出,再看那个人,哪还有什么容貌,空中孤零零飘着黑色羽毛编织成的风衣。
这可真吓着我了,这哪里是鬼,分明就是个妖怪啊。
不过看这个妖怪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想笑。
因为有福光护体,真就没怎么害怕,于是调笑着说:“合着你这是雨衣成精啊?那你可是水透了!”
风衣爆鼓,老耿的声音还在:“大胆小儿,敢坏我葬情樽,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明显就是要干仗的节奏,气势不能输,有什么拿来装逼的,当然不能藏着掖着。
于是我摆出一副极其嚣张的样子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明知故问,那我行行好再告诉你一次,小爷我地府灵官!”
没想到他听完以后哈哈大笑:“就你?差点被你身上的福光骗了。
你要是地府灵官,能不认识我?你要是地府灵官,会这么不讲道理,不由分说打坏我的葬魂樽?你要是地府灵官,能被我带进我自己的结界?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连三个问题,说的我是哑口无言。
总不能倔强地说我是走后门混到的这个位置?不行,死鸭子还嘴硬呢,何况我这个大活人:“什么狗屁葬情樽,你丫讹人讹惯了吧。
就一破玻璃杯还能跩出这么高端的词,是不是你家的破桌子都是龙书案了?我呸!”
老耿三尸神暴跳:“你竟敢侮辱我,好啊,你不是灵官吗?老子今天也豁出去了,倒要看看你这灵官有什么本事!”
说着话,风衣飞起,暴涨数倍,像两只大翅膀一样扇动起来,接着就感觉铺面一阵黑风袭来。
不过这股黑风一接触到我身上的白光,顿时消散。
一看没事,我更得意了:“果然是雨衣,本事真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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