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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仗着有几份皮相的自大狂,咱们不稀罕,不用下次了。
天下男人又没死光光,走过这个店,后面是一村又一村。”
凌玲记下叶少宁刚刚在桌上故意提周子期儿子的事,心里面恨得牙痒痒的。
周子期说过和叶少宁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儿,他和她的事,叶少宁肯定是知晓一二的。
“乖,别孩子气!”
周子期打着哈哈,生怕凌玲往心中去,憨笑着忙赔不是。
“站台好像在对面,我先过去了。
周局,谢谢你的晚餐。”
童悦这两天正和学生讲电学,不想站在大街上复习一支电灯泡最大的能量是多少。
面纱已然掀开,凌玲索性不遮不掩。
她和孟愚说晚上陪童悦出去,周子期对妻子说找叶少宁喝酒,两人当然不能浪费这美好的时光。
“路上注意安全。”
凌玲说道。
童悦挥挥手,穿过车流,转眼就消失在街头。
对面其实没有站台,但为了不想看到周子期和凌玲,童悦只得往反方向走。
疾行时,一声尖税的刹车声戛地在她身后响起,她扭过头,灯光下,叶少宁冷峻地凝视着她。
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叶少宁砰地推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她怔了怔,折身上车。
不等她坐好,车子嗖地一下往前飞去,她幸好用手撑着,不然头就栽向前面的车玻璃了。
她侧过身看看他,他眉头紧拧,唇抿着,目光笔直。
又到巷子口了,她没有急于下车,静静地坐着,十指绞缠。
“后面我很忙,玉佛我明天让秘书快寄给你。”
温雅的嗓音,冷起来也是硬邦邦的。
“好啊,那麻烦叶总了。”
她推开车门,下车站好,轻轻关上车门,回过身,冲他摆摆手。
看着他车掉了头,才转过身进了巷子。
走几步,她回下头,在夜色中,依稀还能看到黑色奔驰的纤影,她不由地嘴角微弯,眉眼如花朵般绽放开来。
心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快了,也很久没有忍俊不禁的感觉。
因为在意,才会计较。
因为认真,才会生气。
因为珍惜,才有期待。
她闭上眼,深深呼吸,这种感觉真好。
备完明天的课,改好周练的试卷,凌玲哼着歌开门进来了,手里面提着一大袋进口的红提和木瓜,“子期给你的,说代那个叶少宁向你道歉。”
“人家又没得罪我,有什么好道歉的?”
童悦关上电脑,看到凌玲微躺在在她床上,轻皱了下眉头,起身找衣服洗澡。
“怎么不要道歉?他态度就是不好。”
凌玲噘起嘴,“不就是个总经理吗,眼睛长在头顶上,凭什么瞧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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