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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也没过多理会,但看他眼神时不时溜到潘璋那伙人身上,看来他是对于潘璋这伙人仍是不放心,他到现在之所以没有发作,想必是因为碍于他的面子。
陈诺也有意让他们双方将事情说清楚,将误会化解了,那样大家以后也好见面了。
陈诺于是先撇下甄尧等人,转而将潘璋拉到一边,跟他说道:“文珪贤弟,这件事情你可以跟我说说了吗?”
潘璋脸上一红,望了那伙兄弟一眼,方才点头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将军你了。
其实我说的手头上的买卖,正是此事。
我月前尚在家中,闲来无事,被一群朋友招到了清渊县城来,说是让我牵头做一笔买卖。
我本来是不想干的,奈何他们多番邀请,加上我以前又欠了他们的恩情,故而不得不答应下来,这才干了这些糊涂之事……哎,如今我也没面目再见将军了,将军还是将我交出来,自己脱身吧。”
陈诺一听,转而笑问:“你欠他们的恩情?这所谓的‘恩情’,怕不是一笔酒资吧?”
潘璋听陈诺一说,赶紧点头:“陈将军你是如何知道的?”
转而脸上一红,想到城中陈诺为他结算酒账的事情,看来他也不难猜到啊。
想如今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让他如此着急的?要不是为了所谓的‘酒资’,焉能稀里糊涂的做这些事情?
陈诺一拍他肩膀,说道:“这些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
他转而回到甄尧那边,说道:“我的这位潘兄弟是位莽汉,也不知道他这次的鲁莽之举可曾给甄贤弟你造成什么损失没有?你等会让人统计一下,这些损失都算到的陈某人头上。
这样吧,等会我让他来给你道个歉,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之间的这笔梁子就算解了,怎么样?”
要是没有陈诺的这句话,甄尧还真准备事后找潘璋他们算这笔帐,但陈诺既然这么说了,他连忙说道:“这倒是不必!
想有我在,他能占得了什么便宜?他们这是自投罗网自找苦吃,倒是要去问问他们可曾吃了什么苦头没有,可要我甄家给他们一点补偿?”
陈诺也怕他这讥讽的话太过了,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来,刚才的阵势我也是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是次简单的交易,如何看起来好像是故意设了圈套似的。
难道甄贤弟是事先得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做了布置,专门等待他们落网?”
甄尧哈哈一笑:“这倒是没有,将军你该知道,自上次事情发生后,给我甄家的影响不是一点,我甄家外出与人做生意也就从此长了个心眼。
就单说这次吧,我来之前还特意找我二哥借了一些骑兵压阵。
哦,我二哥甄俨,目下正是曲梁长……”
汉时县满万人称令,万下称长。
想甄尧二哥既然为一县之长,掌握一县军政大权,想要挑一些骑兵给他这个弟弟也是举手之劳。
怪不得先前陈诺还道这伙骑兵训练有素身手矫捷呢,原来当真是正规士兵出身。
甄尧简单的交代了两句,看到陈诺点头,又道:“其实我说到这里想必陈将军你也已经明白了,我让前面的人正常交易,我则领着这伙骑兵隐藏在他们身后压阵,又设下天罗地网,都只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只是没有想到,今儿还真有人敢打我甄家的主意!”
甄尧说着,鼻子一哼,又不禁的看了潘璋他们一眼。
陈诺听后释然,也终于明白前后事情了。
他起身来,走到潘璋身边,抓起他的手,说道:“我与甄贤弟都把事情说清楚了,你现在就去给他道个歉,这个结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潘璋一脱陈诺的手,倒是脾气撅了起来:“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今天的事情既然败了,要么是他有本事杀了我们,要么就是当场放了我们,岂有屈辱以求生的道理?陈将军,我不敢连累你,趁他们还没有改变主意,你还是先走吧,不要管我!”
潘璋身后一干厮杀汉,皆都是为潘璋语言所动,一个个蹦跳而起,跟着嚷嚷了起来。
那边甄尧一看,也是脸上一红,大叫了一声,揣着枪就奔了过来,周围甄家的人都是拎起了刀子,气势汹汹的将潘璋等人围在了圈子里。
可怜潘璋等人的兵器都被对方缴了,此时也只能背靠着背,捏着拳头,瞪起眼睛,脸上的盛怒盖过了内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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