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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醉了,晚上洞房可就。
。
。”
众人齐声哄笑起来,刘勤先轻手轻脚放下老吉头,过后二话不说,从桌下捞起只女儿红的泥坛,众人眼不错处,他人已到了门外。
亲戚们又大笑起来,都说新人脸皮薄,这就臊了?老吉头到底不放心,强撑着要出去看看,曜灵却伸手拦住了。
“叫他去吧!
闷着也不是好事!
刘勤是有量之人,今儿是他大喜之日,就叫他喝个痛快吧!”
见自己来此的事情已毕,曜灵心里松了口气,再对老吉头说了几句好话,又去后头厨房里跟吉妈妈说了两句,便从后门出去,直奔花田那头而去。
两颗连在一起的丹桂树下,两座坟包,赫然而立。
石碑上什么多余的字也没有,简简单单,姓名年月,只此而已。
曜灵默默在坟前站了良久,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初夏的天气,却带着冻枭残虿的声声悲鸣,身边的空气羼进了太多的悲戚,稠厚得几乎要凝固住了。
泪珠儿在眼里打转,却没落下来。
哭是最没有用的事!
爹生前常说,没有勇气和能力的人,才哭!
哭就解决问题了?!
哭就能理顺一切了?!
哭就天下太平了?!
曜灵深深吸了口气,眼泪是人生珍贵而奢侈的点缀,她没有权利滥用。
坟前清清爽爽,半颗杂草也没有,吉家将一切都照料得很好,墓碑也擦得干干净净,两盏清酒,两只清烛,一盘酒菜。
刚才听吉妈妈说,这是早起,她亲自送来的。
“办喜事了,也叫老掌柜的欢喜欢喜。”
她眼眶发红,不敢看曜灵的眼睛,倒反要曜灵安慰她:“妈妈有心了,我爹娘天上有知,必定心里也满意了。”
其实不然。
这就满意了?她想。
早呢!
大幕刚刚升起,好戏?还在后头。
“爹,娘,”
她轻手轻脚走上前去,虽说碑头上无灰,她还是习惯地用手拂了拂,“我已打听到了,云南那头,开始动作了。”
说到这里,曜灵开始冷笑:“早知道,宁王是没有耐性的人,若他有,当年就已成事了,先帝也不会。
。
。”
话到这里,曜灵收了口,似乎害怕清风里带着耳朵,将自己的话偷听了去,又担心其中会有细细耳语,自己会失了信号,错过消息。
良久,曜灵腿脚酸软,人便坐了下来,靠在娘的身前,双手环在爹的肩膀。
“女儿一切都好,”
说起这两个字,曜灵的泪又浮了出来,因这话是对母亲说的,“娘自小疼我,想是走也不安心。
如今我来了,娘请亲眼看看,曜灵可是成人了?可成了大丫头了?!”
吉妈妈久不见曜灵回来,到底不放心,正欲命人过去看看,想了想,却将身上围裙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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