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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铺子,当年花了多少银子?”
徐掌柜再次看向顾清菡,顾清菡冰雪聪明,已经明白杨宁意思,道:“这间铺面位置极好,当年盘下来,花了六百两银子。”
杨宁转视卢东家,笑问道:“那卢东家的铺面,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
那卢东家也是精明商人,杨宁几句话一问,便知道杨宁心思,目光顿时闪闪绰绰,也不回答。
“就算是现在,最多也只值四百两银子。”
徐掌柜也缓过神来,“这已经是最高的价钱,卢东家,我记得去年有人准备用三百两银子盘下你的店面,你差点答应下来。”
卢东家尴尬道:“那个.....那个铺面确实只值几百两银子,不过铺里面的食盐......!”
“卢东家当然不会在盐铺里摆上古董字画,所以不至于烧毁什么贵重物品。”
杨宁神情冷峻起来:“我就算不知道食盐的价钱,可是你说损失三四千两银子,除去铺面,总还要损失两三千两,不知道两三千两银子能买到多少食盐?”
在场的几位都是久做生意的商人,见得卢东家一脸尴尬,倒有些幸灾乐祸,暗想你这家伙漫天开价,这下子倒好,人家锦衣世子三言两语,就让你抬不了头来,心下也都盘算着这损失固然要索回,可还真不能漫天开价。
他们当然清楚,食盐虽然是人们必不可缺之物,但价钱却不贵,属于薄利多销的物事,莫说几千两,便是五六百两银子,也足以将盐铺填满,而且也没有哪个盐铺真的在仓库里存满食盐,这卢东家的损失,所有的加起来,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千两。
杨宁点到即止,也没有继续对卢东家穷追猛打,扫视众人一圈,才道:“这次连累诸位,我深感歉意,这种事情谁都不想发生,可是既然发生,该担的责任,锦衣侯府绝不会有丝毫的推诿。
三娘也说了,你们的损失,一文钱也不会让你们亏着,锦衣侯府做事的原则,素来是有债必偿......!”
说到这里,声音一冷:“不过如果有人想要趁火打劫,我劝这些人还是早些打消这个念头,锦衣侯府固然不会欠别人的债,但是别人若欠下锦衣侯府的债,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几名东家面面相觑,其实心中都在想,都说锦衣世子是个脑袋不灵光的傻子,可是此刻看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说得好!”
从杨宁身后传来一阵笑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有债必偿,这就是锦衣侯的家风,世子继承家风,实在可喜可贺。”
杨宁回转头去,只见几人大步走来,当先一人长身而立,腰佩长剑,剑鞘金丝缠绕,剑穗有美玉悬挂,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年岁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
此人大是眼生,杨宁从无见过,但看他衣着,显然是个官宦子弟,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
那人走上前来,打量杨宁一番,笑道:“世子,多日不见,听说你前番被人绑架,我心里可是记挂得很,后来听说安然返回,可喜可贺。”
瞅了顾清菡一眼,眼中带光,上前一步,凑近顾清菡,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锦衣侯府的三夫人吧?”
顾清菡显然也没有见过此人,蹙眉道:“你是何人?”
“在下窦连忠,家父窦馗!”
那人眯眼笑着,一双眼睛却是在顾清菡身上上下打量,移不开眼睛。
“哦,原来是窦大人的公子。”
顾清菡淡淡道:“三更半夜,不知窦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杨宁此时也是上下打量窦连忠,心想这人浑身上下就透着一股浮浪气息,只瞧他那一双眼睛在顾清菡凹凸有致的娇躯上溜来溜去,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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