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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人不喜欢十三号,不喜欢星期五,认为这两个日子都是黑色的。
这月的十三号,恰巧也是星期五。
平平常常,和一个月中的任何一天,和一年中的任何一天,和一千个一万个一亿个日子中的任何一天一样,太阳升起太阳落下。
叶少宁最后一天去泰华,告诉她晚上有个聚会,同事们为他送行。
童悦已经没有周休的概念了,就周日下午有几个小时的喘气,其他时间郑治要求所有的高三老师都必须在校。
有几个班主任已住进了刚落成的教师公寓,日日日夜夜和学生呆一起,童悦家离学校近,又有车,郑治对她不作太多要求。
一场春雨暖几份,温度仪显示今天的温度是十六度,从阳台穿进来的风都是暖暖的花香,楼下花圃里的各种草花都开了。
孟愚感冒了,改着试卷咳个不停,乔可欣摸摸脖子,说听着她的嗓子也痒痒的,捧了玫瑰花茶躲到琴房去了。
童悦帮孟愚倒了杯茶,让他去医务室拿两片药吃吃。
孟愚咳得满脸通红,摆摆手。
杨羊从外面进来,她第一次执教高三,有些紧张,经常找孟愚诉说来缓解压力。
“吃颗梨吧,滋润嗓子的。”
她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两只水梨放在孟愚的桌上。
“我不吃甜的东西。”
孟愚眼都没抬。
“当药吃,忍下吧!
真是的,像个小孩。”
杨羊噘起嘴,有意无意地朝童悦瞟着。
童悦飞快地收拾了下桌子,“我去上课了。”
在过道上,遇到赵清和谢语。
不知赵清说了什么,谢语娇羞地扬起脸,一双眸子水光潋滟。
赵清好像在为谢语开小灶,递给她一叠资料,都是她平时惧怕的题型。
看见童悦,谢语红着脸忙走开了。
“赵老师,不要以为是美女就太偏心哦!”
童悦打趣道。
赵清呵呵笑,“美色当头,英腰也折腰,何况我等这样的小人。
可惜??????”
“什么?”
“等待太漫长,真怕老得太快。”
赵清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很文艺的话。
童悦纳闷地直眨眼。
赵清摆摆手,走了。
下午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是荷塘月色的邻居,看着太阳好,晾晒了下床单,收的时候没拿稳,掉到叶少宁公寓的晒台上了,叶少宁手机没打通,就打给了童悦。
童悦在荷塘月色住过几天,曾经给物业留过手机号。
“好的,但我现在没时间,晚上我过去可以吗?”
“行。”
天黑时分,童悦开了车回荷塘月色,城市的夜清得洗过一样,不过罩了层黑色的纱。
把车泊好,仰起头打量着一扇扇亮着灯光的窗,许久不来,有了几份陌生感。
电梯打开,跃入眼帘的是一盆碧绿的君子兰,就搁在大门口。
她蹲下,在盆底发现了一张便笺,笔迹倾斜,带点花体,略显别扭,像是不经常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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