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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台的春天多雨,缠缠绵绵,浠浠沥沥,像一个怀春的少女,情绪敏感而又多愁,动不动就扑扑地落泪。
空气潮湿而阴冷,气像台报着温度一日比一日高,街上行人的衣服瞧着还是那么厚重。
童悦的心情却不坏。
早餐桌上又开始丰盛起来,那香气诱得叶少宁都没办法赖床,早早就起来了,说食物再热就失去了本味,新鲜的最好吃。
童悦在厨房里忙碌,听着洗衣机洗好了衣服,唤他去阳台晾衣服。
他袖子挽挽,分门别类,晾得非常认真。
吃完早餐,进卧室换衣服,发觉童悦为他准备的是一套深色的正装,就连领带也是老气横秋型的。
“童悦,这会不会太灰暗了?”
到是和天气很配。
童悦从书房里探出头,“挺好的。”
他扁扁嘴,乖乖地系上。
看着镜中的自己,正经八巴,凭空老成了五岁。
朝书房斜睨了一眼,以前怎么没发觉这个女人小心眼?不过,这样的小心眼,让他有几份虚荣感。
外面在下雨,不大,但非常密。
她从玄关处摸出自行车钥匙,他抢下,“开车去,要不我送你?”
她迟疑了下,点点头。
那辆红色的君威在停车场闲太久了,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灰。
打开车门,里面凝滞的空气呛得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进了校门,一辆迷你型的甲壳虫哗地从君威身边越过,溅起一圈水花。
经过的师生一致向它行注目礼。
乔可欣长发一甩,旁若无人地走下车,及膝的高统靴叩击着地面,渐渐远去。
“开平治的男人送的?”
保安眼睛瞪得溜圆。
“平治?不是保时捷么,头发没几根的那个?”
花圃里的花工反驳。
童悦静默。
她可以肯定,彦杰这个名字对于乔可欣来讲,完全是过去式了。
走进办公室,抬头正要打招呼,嘴巴张开,惊得合不上了。
不过十度吧,还下着雨,赵清竟然穿了件粉色的圆领毛衣,下面配土黄的棉布休闲裤,这应该是仲春的装束,应该是修长白皙的少年适宜的颜色。
赵清高大壮实,皮肤黝黑,怎么看怎么可怕。
最最可怕的是他还把一头坚硬的短发染成了浅栗色,前面不知涂了多少摩丝,一根根向上竖着。
乔可欣也吓得不轻,小小声地问:“赵清,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清挽起袖子,展现健美的肌肉,“你瞧着我像不舒服吗?”
乔可欣咽了咽口水,“早晨是不是公寓停电,穿了室友的衣服?”
“你真是不关心我,我一个人住。
想去参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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