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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风从未关实的车窗呼啸而入,吹得整个车厢都猎猎作响。
温素锦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那还在持续飙升的车速,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车门扶手,脸色苍白。
她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那个在公馆顶楼等着自己的男人居然是严默。
她的脑海中有无数问题想问他,可是一看到他脸上那熟悉的淡漠表情时,她就一个字也问不出口了。
因为他没有任何义务向她解释任何事。
整个车厢里安静得出奇,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
严默微微侧过脸,双眸扫过她满脸的不适,终于大发慈悲地掐断了手中的烟,把车窗都关了起来。
她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倔强?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一句话?”
他开口,率先打破沉默。
他对她说过的话?上课时说的话吗?哪一句?温素锦满头雾水地看着他。
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不藏着掖着,马上就把谜底揭开:“我说过,没有人可以违反我制定的规则。
而你,温素锦,你让我在酒店里白白等了你十五分钟!”
他以为是她大小姐病发作,也就耐着性子在大厅等她,没想到十五分钟后,他等到的却是服务人员抱歉地对他说——他等的人已经于前一晚离开了。
她是第一个敢放他鸽子的女人。
经他提及,温素锦终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她马上低下头去,道歉:“对不起,事发突然,来不及亲自向你道别,不过我已经和前台的小姐说过了,请她替我向你转达……”
她不懂,他到底在不开心些什么,她主动离开,不正好让他眼不见心不烦吗?
“看来,有些事情你还是不太明白,素素。”
严默的双眼依旧看着前方的路况,可声音里却透露出浓浓的危险气息,“一个男人,他可以从自己身边驱赶任何女人,可是,他不会允许,一个女人自作主张地闯入他的世界后,又自作聪明地离开。”
他是个掌控欲十足的男人,他从不允许任何事情脱离他的掌控,而她的不告而别,恰巧触犯了他的禁忌,原来,这就是症结所在。
不是因为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只是因为她违反了他的游戏规则。
温素锦不知道从自己心底涌起的那股酸楚是怎么回事,明明早就知道的,她在他心里,本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
见她咬着唇不说话,严默也不再开口,只是径自驱车驶向温宅所在的方向。
离开四年,Z市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这些变化在他眼里却像是不存在一般,他凭借着他超乎寻常的记忆力,花了短短30分钟不到的时间,准确地把车停在了温家大宅门口。
车子停稳,温素锦抬头看了看那扇熟悉的铁门,向他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
严默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温素锦被他盯得实在难受,咬了咬唇,也不等他回应就径自拉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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