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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珏见他们这般吵闹很厌烦,紧蹙着眉头,但他并没有上前劝和。
一来他本就不爱管这些闲事,二来他说不出来话,根本没办法劝,若动不动就拿笔纸来写,他们指不定还会在心里嘲笑他,而他自己也嫌那样有碍观瞻。
因此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懒得搭理他们,任由着他们去闹。
这时曾致进来了,他见了曾琨与曾敏这般情景,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出去,来到偏房找伺侍曾琨的玳铭和玳礼。
玳铭和玳礼得了命赶紧过来收拾曾敏的桌子。
虽然曾致不是他们该伺候的主子,可他好歹是二少爷,他开了口叫他们过来,他们岂敢不来。
曾琨见曾致多管闲事,很不服气,说:“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你可是偏房里的孩子,还真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了?”
曾致顿时脸煞白,好不气恼。
但见曾琨年幼,又向来都是这副德性,他也懒得跟他计较,便冷着脸朝自己的座位那边走去。
到了自己的座位,曾致发现自己桌面上却摆着曾琨的东西,他纳闷了,他身后明明不是有一张空桌么?
“你怎么占我的座位?”
曾致说着就把曾琨的东西往后排的桌面上搬。
曾琨急忙跑了过来,气势汹汹地把自己东西又挪到曾致的桌面上,嚣张地道:“这位子本来就该是我坐的,这后面才是你的!
我娘说了,只有大哥能排在我的前头,你一个偏房里的孩子怎么能坐在我的前头?你自己的贼娘没了,巴结着叫我的娘为娘,你就以为自己能排第二了?”
曾致听曾琨骂他的娘是贼娘,气得牙关咬得咯吱响,他举起了拳头,恨不得挥曾琨一拳!
可又想起师父说的话,凡事要忍耐,不要意气用事,若他乱用武力,以后就不再教他了。
曾致只好作罢,放下了拳头。
想来不就是座位的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挪就是了。
曾琨见曾致不敢发作,而是乖乖地坐到他后面去了。
他好不得意,摇头晃脑的。
这时他不经意地瞧见了与他平排着坐在右边的曾绒用斜眼瞟着他。
曾琨立马朝曾绒瞪眼,怒道:“看什么看?晦气的东西!
又中邪气了?!”
曾绒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而这时的曾敏心里已恨得痒痒的,却也只能不停地抹着眼泪。
曾琨不但欺负她和二哥,还骂他们的娘,她哪里受得了这个。
她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脸,想到若这样是出气了可到最后还是自己吃亏,夫人饶不了她!
宝菱不禁担忧起来,曾琨对二少爷和二小姐、三小姐都敢这等欺负,对她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这个致远堂来了个曾琨,连他们做主子的都没好日子过了,她又怎么能逃得过去!
这时陈先生踱步进来了,曾琨暂时也就忽略了她。
但是好景不长,第二日曾琨就找上了她的茬。
宝菱上学堂已快两年了,加上她勤奋好学,进步自是不小,而近日来她已经开始作诗词了。
这日陈先生拟了个题,让他们每人都作一首关于天上月的七言诗。
曾珏写出来的诗一向清幽淡雅,曾致则把日月放在一起写,大气磅礴,与他年龄似乎不太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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