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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说:“林涛说得对,我觉得最应该被杀的就是这些作假的鉴定人,比犯罪分子还坏。
不过,我们公安机关的法医不做精神病鉴定,这种鉴定事关重大,是需要有精神病鉴定资质的精神病医院里的专家组成的鉴定委员会来鉴定的。
这也算是保证了鉴定的真实客观。”
陈诗羽问:“你们参与的案件中,神经病杀人的案件,多不多?”
大宝想了想,说:“嗯,不少,而且这样的案件不好破啊,不好找证据,也别指望有口供。
但老秦你还记得吧?以前我们办过一个智力障碍者杀了一对夫妻的案件
,就是根据尸体身上的多余损伤,通过行为分析判断出凶手心智不全的。”
“等等,”
我一边写着一份报告,一边插话,“我纠正一下陈诗羽的一个错误。”
“你一直在说神经病,其实你要表达的意思是精神病。”
我边写边说。
在我看来,写报告这种事情,是最不需要用脑子的,固定格式、固定称谓、固定内容,无须思考,手到擒来。
“在医学上,神经病和精神病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精神病就是指严重的心理障碍,患者的认识、情感、意志、动作行为等均可出现持久的、明显的异常,不能正常地学习、工作、生活,动作行为难以被一般人理解。
在病态心理的支配下,精神病人会有自杀或攻击、伤害他人的动作行为。
而神经病指的是神经系统发生的器质性疾病。
虽然两者有的时候可以并存,但确实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哦。”
陈诗羽若有所思,“精神病归精神病医院管,可以做精神病鉴定。
那神经病呢?神经病归谁管?能做鉴定吗?”
“如果是外伤导致的神经病,由我们来进行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
我说,“治疗的话,是归医院神经内科的医生管。”
“去去去,什么跟什么啊,”
大宝突然翻了脸,“不和你们掰扯了。”
我们几人一头雾水。
“怎么了这是?”
我转念一想,大宝的女朋友好像就是神经内科的医生,接着说,“你听错了吧?我没说神经内科的医生不好呀。
我这是在给陈诗羽科普,神经病归神经内科医生管,没错啊。”
大宝抬眼看了我们一下,随即低下头去,搓着衣角说:“哼,我归我女朋友管。”
在我们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电话铃骤然响起。
“怎么,最近闲得慌了?”
电话里响起师父的声音,“笑得这么开心?”
肯定是我接电话的时候,林涛还没收住自己的笑声。
我白了林涛一眼,林涛吐了吐舌头。
“有活儿了?”
我赶紧岔开话题。
“峰岭市。
有个工厂,门口小河里有个河漂,现在当地法医不敢确定案件性质,让你们去看看。”
师父说。
“河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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