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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的父亲见不能打止疼针了,虽然不能责怪自己的儿子,但哼哼的声音似乎越发地大了起来。
并且,嘴里还时不时地嘀嘀咕咕:“哎呦,疼死人了。”
“今晚可怎么睡得着呢?”
听到这些嘀咕,小伙子肯定是心痛的,但护士说了,指标已经被全部用完,因此他除了叹息之外,又能怎么办呢?
“我估计他也不能打了。”
这时父亲开口说道。
“爸,你怎么知道的?”
我好奇地问。
“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他就在我隔壁床上。”
“哦……”
我应和一声。
“那时候,他咳嗽得非常厉害。
我知道,一咳嗽,就会不可避免地牵动伤口。
那种疼痛,几乎是难以忍受的。”
看到父亲停顿了下来,我就非常配合地摆出一副理解的表情。
父亲见状,就接着说道:“在重症监护室,他也是喊疼喊得比较厉害的一个。
不过,重症监护室里的工作人员不但没人会同情,相反还会出言叱责!
‘叫唤个啥!
是不是哼哼的声音大,身上就不疼了!
’‘你看看,人家怎么没像你那般哼哼个没完的。
’(说到这里,父亲脸上充满了骄傲,我知道这里的‘人家’十有**就是指的父亲自己)那天晚上,他曾经催要过止疼针好几次,我记得重症监护室里的护士的回答几乎都是‘时间还没到呢!
急什么!
再等等。
’在重症监护室里好像就我一个没催要过止疼针。
你想想,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两个晚上,如果每个晚上都打一针,那么就是两针。
昨天晚上,他又打了一针。
不就正好是三针吗?他当时可能疼痛难忍,对于护士的话也许没怎么留意。
但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别鬼叫鬼叫的!
你们每个人最多就只能打三针。
三针过后,即就是再疼,也只能忍着了。
’”
父亲的话,让我感觉又是心疼,又是佩服。
虽然父亲说得轻松,但我知道他在重症监护室一定忍受住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几乎没人不要求打止疼针,但父亲却偏偏忍受住了那难以忍受的痛苦。
他那异于常人的无比坚韧的毅力,又怎会不让人钦佩呢?
小伙子的父亲依然在哼哼唧唧,但父亲的话无疑引起了他的注意和共鸣。
“就是,我也深有同感,重症监护室里的那些工作人员,就没一个好脾气的。
我们刚开过刀的病人,身上那么疼,哼两声怎么了?可那些人,偏偏就没一个用好脸色对你!”
这位,估计在重症监护室没少受过叱责,要不,话语中也不会充满怨恨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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