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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余挽衫提高警惕十级戒备,还是在与慕容御的扯皮中被他给忽悠了,话题完全偏离到他想说的地方去了,她想跟他算的账半个都没有算。
果然是只老狐狸!
余挽衫趴在慕容修的怀里懊恼地拿爪子抹脸,心中咆哮,哦NO!
她为什么要答应那老狐狸继续假扮他儿子啊啊啊啊!
她记得一开始是这样的,慕容御苦兮兮地求她起码明天先假扮他儿子给他祝个寿,接着又桃花眼里泪水涟漪地说大寿要办三天……余挽衫秉承着好人做到底的优良品格,答应了;再接着……她是怎么被他忽悠着答应他只要没换回来她就继续假扮他儿子的啊啊啊!
余挽衫自认不是这么容易妥协之人啊!
今日她是中邪了么?!
此刻,正抱着她往回走的某个幕后推手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嘴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恣意而腹黑。
让她留下来继续假扮自己,一切才好玩啊。
白天的时光悄悄溜去,明月当空,夜风清幽之时,又变成慕容修男子模样的余挽衫用过晚膳,屏退闲杂人等自去洗澡。
慕容修自然是不在她的驱逐范围内的,反正赶也赶不走。
余挽衫往浴室方向走了几步,见他没有跟来,不由讶异地停下来回头看他。
慕容修莫名其妙的与之对视。
“额……”
余挽衫有些尴尬,本来想问“你怎么不跟过来”
,话到嘴边又觉得说出来十分掉价,摸摸鼻子又扭回身一字不发地走了。
但是——她忘了慕容修是听得到她的心里话的。
而且刚好方才那句话他就听得清清楚楚。
他玩味地一笑,竟从座位上起身,真的跟了过去。
浴室内,余挽衫正按照习惯昂着头目不斜视,心里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迅速扒了衣服泡进浴池里。
这才刚泡进去就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在靠近,声音轻,但稳重而有力,每步的跨度近乎强迫症般的一致。
余挽衫回过头看,见是慕容修,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不对,这走路声音不对,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慕容修神态自若地在她的目光注视下走近她,到了浴池边脚步也丝毫未停,直接跨进了洒满花瓣水雾氤氲的池水中,那么直挺挺地下来竟也没溅起多少水花。
余挽衫便更觉不对了。
“你……”
她话刚开头就被他截去。
“你望着我做什么?”
他用她的声音问她,说得好像她要占他便宜似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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