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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M国,下午有飞机。”
“可是……我没护照啊。”
“……”
安于感到蓄势待发的气氛一下了冷了下来,但……这也不能怪自己,该背的锅就要背,不该背的锅……嗯,争取不背吧。
想他自从死完一户口本后连飞机都没坐过几次,儿时的护照早就过期也没有更换新的,谁知道会有这种突兀的出国计划啊。
理直气壮,他表示自己很无辜地盯了回去。
无奈地叹出一口气,林子贤再起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韦尔夫吗?昨晚跟你说的……对、那份青铜器的资料给水曜集团的总裁发过去了吗?好的,还有让翠花做一份安于的护照,现在、立刻!
……加急寄到YN省,我们先飞过去,好的。”
挂断电话,转头对安于道,“咱们先去YN省吧,然后坐车过边境。”
YN省是与M国相邻的省份,这样的行程安排也算省时省事,只是……
“贤哥,‘做一份护照’这种话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会被和谐的吧……绝对会被!”
安于捂脸,拼命纠正道,“我觉得半名社需要一次○会主○核○价○观的洗礼,我们要认真贯彻落实遵纪守法的好习惯……”
“说够了就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
懒得理他,却又补充上了一句,“完事后你去办好新护照,还有……翠花给你办的护照比珍珠还真。
在一个太平洋小岛国给你做出一份从出生到现在的全套存在记录也不是什么难事。”
被刷新了三观,安于的内心有点儿小崩溃:“也就是说我成了几天歪果仁?地球上就这么多了一个人?禁忌的二重存在?!
不对……你们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是啊,当成什么了呢?
“课本上的世界太美好了,所以你就开始怀疑真实的世界了吗,安于?”
他望向他,反问,“那么,你觉得‘人’是什么?”
这是显然是一个哲学问题。
出于对那段历史那些思想了解的惯性,安于没多思考,开口就道:“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说法,人是政治的动物。
柏拉图的定义,则是没有羽毛两脚直立的动物。”
+
是啊,人是什么呢?人命呢?
M国边境的小村庄,罂|粟花海旁的几幢小楼前,海拉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直击一人的脑袋。
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那个男人的颈椎就被轻易扭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水从口鼻中流出。
至此,守在建筑wait车上的两个人就都躺在了地上,哪怕还有微弱的呼吸也无济于事,丧失了行动能力的人在战场上毫无用处。
时间往前推几分钟——
当时海拉和柳博芙还靠在建筑侧面的外墙上小声做着无意义的扯淡,从建筑内发出的声响像是家具倒地或是摆设落地,噼里啪啦地持续了三四秒,随后又陷入了大片的寂静。
隐约只能听到风过花海的细碎声响。
还真被柳博芙给说中了,看样子里面的“客人”
的确没多少善意。
海拉耸肩,对柳博芙说:“走吧,进去看看。”
然后便抬脚大步向正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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