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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升,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程升好似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闻言只是道:“罪民没有什么可说的。”
谢瑾澜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堂外百姓,在看到有一人悄声挤出人群后,一拍惊堂木:“退堂!”
随即起身离开了公堂。
捕快们再次用木棍敲击着地面:“威——武——”
在‘威武’声中,程升被押着离开了公堂,暂时收押县牢,以待七日后行刑。
陈主簿快速的收拾好桌案上的笔录,三步并作两步追着谢瑾澜的步伐而去。
百姓们见无热闹可看了,也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去。
其间不时的议论着方才之事。
看着左右两侧的捕快也准备离去了,王员外身旁一妇人道:“老爷,咱们也回去吧。”
王员外眼神复杂的深深看了公堂最后一眼,道:“走吧。”
而后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县衙内院,手捧笔录的陈主簿快步的追上了前方的谢瑾澜:“大人稍等!”
谢瑾澜脚步一顿,而后笑看着微喘着气息行至近前的陈主簿:“陈主簿还有何事?”
陈主簿稍稍匀了匀气息,道:“大人如此判案,是否太过草率了?”
一旁的阮叶蓁闻言,看了看眉头紧皱的陈主簿,又把视线移到了神态轻松的谢瑾澜身上,不语。
尽管她现在心中也有同样的疑惑,但她相信谢瑾澜言出必行。
既然他曾说过不会冤枉好人,就一定不会拿程升顶了张小柳的罪行。
谢瑾澜摘下乌纱随意的捧在手里,只是丢下一句:“随本官过来。”
也不管陈主簿是否真的跟上了,径自朝前走去。
陈主簿微微一愣,待回过神时,见谢瑾澜已经走出去老远,赶紧疾步跟了上去。
在主卧门口,谢瑾澜道了一句:“陈主簿稍等片刻,本官先换身衣裳。”
而后好似不经意的瞥了阮叶蓁一眼,推门而入后,复又关上了房门。
阮叶蓁鼓着腮帮狠狠的瞪着紧闭的房门:这人先前那是什么眼神?难不成她还会跟进去不成?把她当什么人了!
谢瑾澜的速度很快,至少在他再次打开房门之时,阮叶蓁还未对他先前的那一眼释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作为报复。
谢瑾澜不以为意,邀陈主簿入屋而坐。
在谢瑾澜落座之后,陈主簿方才在他身侧坐下。
把手中的笔录小心的在桌上放好后,陈主簿问道:“大人如此轻易就定了那程升的罪行,可是有何不足为外人道的缘由?”
这是之前在门外等候时,陈主簿在心中得出的结论。
自李宝儿一案之后,他早已对谢瑾澜改观,他不相信,仅凭程升的一面之词,在无确切证据之前,自家大人会如此轻易的就把此案盖棺定论。
谢瑾澜拿过桌上的笔录随意的翻了翻,道:“陈主簿为何会这般想?难道不能是本官嫌此案麻烦,不想再费心力草草了事了?”
陈主簿正襟危坐:“大人无需如此贬低自己,下官知道大人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
谢瑾澜手上动作一顿,而后把笔录重新放回桌上,好笑的看着陈主簿:
“哦?陈主簿对本官如此有信心?可惜本官毕生的心愿就是做一个富贵闲人,着实不愿当一个为百姓请命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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