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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我栓上了,绝对不可能是从那进的,天窗?将他上下打量,再看看头顶那扇窗的位置,其实这么暗真看不清,但可以估量这五短小身板或许真有可能。
只是怎么会动静这么小?
小胡子摸了摸下巴,贼兮兮地笑了声说:“我如果说是穿墙而入的,你们信吗?”
我的回应是把香炉又举高,他连忙以手遮面求饶:“别别别,问你身后的小伙不就知道了啊,他不是跟我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吗?”
我的身体一僵,确实,当时的情形哪怕看不清楚,也可以肯定阿平与这个小胡子同样不是从门进来的。
脑中转了一圈,克制住想要回头的冲动,还是冷着声喝:“问的是你,废话哪那么多?”
小胡子又是一躲,然后连声喊:“行行行,我说我说,我是从那桌子底下钻上来的。”
桌子?这屋里唯一可以被称作为桌子的就只有是——佛台!
就在这晃神的一霎,忽然那小胡子身形一闪竟然当着我的面钻入了佛台的布帘之下,我的反应没那么快,但有人比我更快!
只觉耳旁劲风掠过,眼前一黑,一道身影也钻下了佛台。
我回过神时脱口而喊:“阿平!”
但为时已晚,阿平的身影已经消失。
这时候再多顾虑都放脑后,一个箭步过去伸手要去掀那布帘,却发现手上还抓着香炉,迟疑了下,我没有扔,换了只手挑开帘子,底下黑越越的伸手不见五指。
狠咬了下牙,阿平那个呆子!
追什么追啊,既是小偷就让他跑了便是,回头把这给填上不就行了。
心中虽在吐槽,但我还是一头钻了进去,然后,咕咚而滚。
我所想至多就是佛台后面的这堵墙被挖了个洞,人从墙外给钻进来了,刚那小胡子也说了是“穿墙而过”
,哪料根本不是这样!
这佛台底下居然是镂空的,我一脚踏进就直接空了,手上拿着东西无处着力去拉拽什么,于是我就成了一颗……球。
关键是,滚倒时明显感觉身下棱角磕着的疼,而且并不是垂直而落,而是斜面向下。
幸而滚出不远就停下来了,因为身体撞到了一堵墙。
那是个……台阶?我有些怀疑得伸手去摸了摸,果真是。
同时惊问从我左侧传来:“兰?”
我认出是阿平,不等我应就听到异动声靠近,很快手肘被抓住,对方气息也扑进过来。
心头一松,这小子还知道要回来找我呢。
我被扶着站了起来,摔那一下身上各处都感疼痛,不过这回我死死抓住了阿平的手,不能放他再冲动地乱追了。
确定这空间哪怕眼睛适应了黑暗也是一点都看不见,我也不费那个神试图去发现什么端倪,直接询问:“那小偷呢?”
听见阿平闷闷地回:“跑了。”
意料之中,我拍了拍他肩膀,“跑了就跑了吧。”
不过闻见空气中有一股泥土味,与那小胡子身上的很像,而且静下来就发觉腿脚处有微风吹来。
刚要抬脚就感觉脚下踩了什么,轻轻一挪动,那物明显是长圆柱体,对阿平告诫了声:“你别动啊。”
就弯下腰去地上摸,一碰到那物就摸出来是什么了,火折子。
这东西以前的认知里很神奇,但在我娘家是从未见有过的,几曾也试探地问过,原来它并不是普通乡村人家能拥有的。
不过阿平家里就有一个,我常用来生火做饭很方便,也因为其珍贵而通常在做完饭后就放在了灶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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