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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真是冤得很。
要不是顾念你和爸禁不住,还有那时候乐乐还小,我当时真的说不准一狠心,就这么把汽车开得飞出去,一了百了了算了。
所以,别逼我,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莫程的痛苦了。”
贺母即将登机,贺彦枫沉吟了一会儿,说:“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会每年带着乐乐回去一次,探望你和爸,但是,你们都离莫程远点,各过各的安生日子,别再搞这些幺蛾子了。”
贺母回家时,发现老头子正在客厅里等着,目光执拗地看着她。
贺母长吁短叹地说:“没用的,不管我再怎么给他们解释,他们也不肯就这么算了。
唉,造了孽就是造了孽,哪里是几句话就能揭过去的?算了吧,就这样吧,也不是就过不下去了,唉。”
贺父脑子里一直崩着的弦像是断了,终于露出疲态,说:“那怎么办呢?我这一年里动手术都两次了,弄不动了。
他不回来,文彦企业怎么大个摊子,交给谁去?你没给他说这一层意思吗?”
贺母说:“彦枫不稀罕。
别说彦枫了,今天乐乐还把这个给我,说是这是历年来我们给他的压岁钱,他再也不受我们的收买了。
彦枫看在眼里,却一声也没责怪乐乐不懂事,他这意思还不明显吗?不光是他不稀罕家里的家产,连乐乐也不稀罕。”
贺父的手掌紧握着红木茶几的一角,用力之大,恨不能掰下一块来,最后,终于缓缓地松开手,苦笑道:“我贺家的家业,最后居然落得个无人继承的地步?我还不信有这么邪!”
因为已经见过母亲了,贺彦枫便决定将回老家的时候推迟到元宵节,那时候莫程也在h市耳朵自家小窝里落脚,安全上也有保障,他带着乐乐离开一两天想来也没什么关系,正好贺彦林的婚事已毕,也免得他们继续纠缠参加婚礼什么的。
春节的七八天假期,贺彦枫带着妻儿在温暖的南半球度过,贺家人呢,则为贺彦林准备婚礼的忙碌中度过。
大婚礼成,贺彦林和熊朗宁躺在巨大的婚床上,因为才刚战斗了一轮,双双倒在床上慵懒地说着话。
熊朗宁说:“哎,我说,你哥哥可够独的,我老听说他,就是没见过,还以为今儿婚礼上一定能见着呢,没想到人影也没见着。
你哥和你到底多大的仇啊,亲妹妹结婚都不来,自己跑去外国旅游!”
贺彦林不爱提及这个事,皱着眉头说:“不来就不来,无非就少了个红包呗,瞧你惦记成啥样了?没出息!”
熊朗宁说:“我没出息?我现在就出息给你看!”
说着,熊朗宁又使出蛮劲来,带着贺彦林欲死了一回。
女人在这种时候也好说话,特别是被男人才伺候得满足了又各种陪着殷勤小心的时候,贺彦林经不起熊朗宁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又想着现在结婚了是一家人,老公比哥哥还亲呢,便把那一桩陈年往事说了说,只是这次好歹发了点善心,把关于莫程的部分剔去了,但是,将哥哥和父亲之间的恩怨说得清清楚楚。
当熊朗宁听到贺彦枫为了赌气竟然对贺氏的家业不屑一顾,搞得现在贺父拖着老迈而病痛的身体还不得不支撑贺氏的文彦企业时,眼睛不由得一亮,推了推贺彦林,说:“唉,我说,你爸是不是太偏心了一点?你结婚,你爸拿了一个多亿出来给你办嫁妆,就好像给了你了不得的恩惠一样,给你哥就一百多个亿,人家不要还非得给,给不出去还愁得不行!
你说你跟你哥比少啥呀?不就少了条鸡|巴吧?这儿子女儿的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贺彦林怒道:“你丫别不要脸啊。
我要有那玩意儿,还有你什么事儿?轮得着你在我旁边瞎叨叨吗?”
熊朗宁嘿嘿笑着说:“话糙理不糙嘛。”
贺彦林拧了拧眉,有点幽怨地说:“我也觉得老爸老妈有点偏心。”
熊朗宁一拍巴掌,说:“本来就是嘛,你现在才醒过神来呢?人家法律都规定了的,儿子女儿在对父母遗产的继承上是享有同等的权利的。
怎么到了你们贺家,就全成了你哥和你侄儿的,甩给你一个零头就要感恩戴德了呢?还有,就是你哥你侄儿他们不要,也轮不着你,又凭什么呀?你不也姓贺吗?”
贺彦林的眉毛拧得越发成结,磨了磨牙,说:“还真是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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