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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沈姮儿忽来看傅弋,二人寒暄客套了几句。
傅弋心里还在猜她的来意,沈姮儿陡然话锋一转,“你样样都好,就是性子直了些。
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凭白无故的挨了罚。
旁人不明就里,还以为殿下是和太后娘娘过不去。”
傅弋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因何被禁足,听沈姮儿这话,哪有不追问的道理。
沈姮儿原是不肯说的,被傅弋问的急了,才告诉了她——前些日子,殿下受伤是苏浣照料的……
话没有说完,傅弋便冷笑着打断了,“原来如此。
我倒是小看她了。”
“她原是行宫里的,不知道规矩。
连太后都冲撞了,所以殿下才她罚思过。
只是,到底帮过殿下,你看殿下面上,能过去的就过去吧。”
傅弋挑了挑眉梢,冷声打断,“这事我自有主张,尚仪放心就是。”
送走了沈姮儿,傅弋便往正堂求见鲜于枢,借口后廊书库堆放的杂乱无章,希望免了苏浣的责罚,放她出来上差。
鲜于枢幽冷的星眸向她一扫,只答应,“知道了。”
傅弋站在原地没有动,鲜于枢眸光一冷,“还有事?”
“卑臣是想问,苏浣……”
傅弋大着胆子继续追问,却被鲜于枢眸中射出的寒意掐断了话头。
福有时上前打圆场,“典侍且忙去,这事咱家会看着办的。”
傅弋心里再恼,当着鲜于枢的面,她也不敢露了一丝一毫,应声退出殿去。
立在门外,冷冷的眸子瞅向苏浣的小院,忿恨阴毒!
苏浣,你总有一日会落在我手里。
午错时分,苏浣刚歇了午起来,穿一件素色长衫,长长的头发仍是编成两股麻花辫,独自一个坐在廊下补旧书,神情认真而专注。
鲜于枢在门边看着,心底就生出股子火气来——这些日子,自己过得心烦意燥,她凭什么这般没事人一样的悠闲。
“你倒是清闲。
这是受罚啊,还是享清福啊!”
苏浣吓了一跳,抬了眸,看见鲜于枢幽冷的星眸,唇边不自觉的溢出一声轻叹,起身见礼,“殿下千岁。”
又是这付拒人千之外的模样!
那晚的争执悉数回笼,鲜于枢登时寒了俊面。
苏哲正好取了浆糊来,见鲜于枢来了,一丝不苟的面容上飞快的掠过一抹诧异,忙笑着见礼,叫曹又生倒茶来,亲自捧了,“浣儿自己窨的茉莉香片,殿下尝尝。”
鲜于枢接过来,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眸光就往小案上扫去,随手拿起本旧书,“既然你有力气做这些闲事,明日起就往正堂奉茶吧。”
算了,她计较受苦受累的总是自己,何苦来呢。
苏浣愕然抬眸,还没开口,鲜于枢冷眯起星眸,”
怎么,不愿意?”
这女人若敢说是,自己现在就抗她回去!
苏浣垂首,“婢子一介宫女,没有资格在遂初堂奉茶。”
鲜于枢略是一怔,趋身近前,薄唇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你这是向我讨封么?”
这神情,这言辞,俨然是个登陡浪子。
苏浣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退开半步,扭开了头。
鲜于枢察觉到她的恼意,知道自己孟浪了。
面上便有些讪讪的,张了张嘴想解释,甚至想陪个礼,可当着人实在是说不出口。
最终,挺直了身子,端起了摄政王的架子,“总之,明日本王要在遂初堂看到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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