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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水太冷,还是其他什么,李存孝浑身颤抖,放在浴桶边缘的手,已无法握地再紧。
——
“你真的要走?”
西院的厅中,杜堇和刘绿娆围坐在炭盆旁边取暖,静默许久,刘绿娆才蔫蔫地说出这句话。
杜堇看起来状态更不好,整个人无精打采,疲倦不堪的样子。
“嗯,已得到你耶耶的同意。
你放心,你耶耶不会走。”
刘绿娆轻叹:“我知你是害怕见到存孝与倩儿……”
“不是。”
杜堇硬声打断:“以后见到他,可别和他乱说。”
顿了下又加一句:“不,是以后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
刘绿娆皱眉:“你当真这么狠心,要他将你忘了?”
“记着做什么?徒增烦恼。”
杜堇声音平淡地不带一丝感情。
刘绿娆怜惜地望住杜堇,幽幽道:“若换做是我,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也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永世记得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聊着,直到开始下雪,刘绿娆才起身告辞,杜堇也便回位于后院的寝室休息。
侍女要打伞送她过去,她拒下,一人走进夜晚的雪天之中。
雪才刚开始下,细薄如鸟儿的羽毛,在她四周轻轻飘荡,她不由慢下脚步,呼吸空气中属于雪特有的味道。
落在她眼上鼻上的雪花又迅速融散成水珠,凉凉的,痒痒的,惹得杜堇不由皱眉挤眼,可又懒得抬手去擦。
只听一阵沙沙树响,杜堇还懵懂未知,一只黑影就从后绕到她面前,轻轻替她拭去脸上的水珠,低柔略显沙哑的声音随之响起。
“真够懒,非要我来帮你擦。”
杜堇整个人一抖,正要飞身躲开,另一只手却更快一步地环上她的腰,不紧不松,刚好将她困在那人的身前。
而脸上的那只手,抚到了她的唇上。
他的手是如此冰凉,带有雪的气味,只是轻描唇线,已让她浑身战栗。
抬手欲推,撇头闪避,却令那只手更加用力,甚至将一根手指探入了她的口中,直|捣闪躲在角落的湿滑小舌,逼其与自己卷绕纠缠。
被一只手这样霸道地侵占,竟比吻更令杜堇难以抵抗,脑一片空白,软软靠在身后那具宽敞厚实的胸怀,张着嘴任由那只有点粗糙的手一遍遍绕着她的舌头打圈。
嘴角慢慢溢出被撩出的汁液,更沾湿他整个手掌,流到鱼际,滴落在雪地之中。
后面的人搂的更紧了,同样冰冷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说着似呢喃又似自言自语的话:“叫我怎么放开你?你把我的魂勾走,丢下一具痴傻的躯壳……你可知劝自己不要不顾一切带你远走高飞,是多么困难的事?”
最后一句话令杜堇理智终于被牵回一点点,软软地推开他的手,用近乎哀求的声音道:“李存孝,不要这样,我们不能……”
“叫我敬思。”
后面的人打断她,语气听起来似乎很轻松,可声音分明在颤抖:“若要我听你的,就叫我敬思。
你忘了吗,那个安敬思最听你的话了。”
听到这一句,杜堇的眼泪淌了下来,喉咙像被一块大石头塞着,怎么也说不出话。
“快,喊我敬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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