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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杜堇,已完全没有平日的风流倜傥,紧紧缩在那里哭得像个泪人。
那晚真真是奇怪的一夜,何掌柜前脚刚让人秘密送走杜堇,十三太保后脚就返回了酒肆。
他没再追问寻找杜堇,而是抬了一坛酒,开了间上房,将自己关在里面直到天亮。
看着杜堇和十三太保如此怪异的举动,何掌柜揣测这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果然,那次之后,杜堇来酒肆的频率密集了,而且开始询问留意十三太保的动向,只要是有关他的事情,哪怕只是沾了点边,她都会听得津津有味。
时隔上次已过大半年,这次十三太保回来听说是因为老母病重,跟来的黑鸦兵也很少,看情形不会来镇里喝酒。
不过,能给她遇上几个黑鸦兵,现场听取十三太保最新最辣的情报,也足以让她心花怒放好几十天了吧?
想到这里,何掌柜又忍不住揶揄一笑,边抬头望已走到了二楼的杜堇,边朝身旁的小二喊:“去,让阿旺烧几碟好菜,倒两壶我房里的桂花酿,待会儿我要和杜郎小酌几杯。”
此时杜堇刚施施然在离一楼黑鸦兵最近的位置坐下,而下面的人正声音洪亮,七嘴八舌地说在兴头上,她刚拿起茶壶倒水,下面徒然一声“大|奶|子”
差点让杜堇将手中的茶壶扔了出去。
且听这些人都在说什么。
“张全你在找大|奶|子啊?早不和我说!
飞狐有个窑子多的是奶|大|臀|肥的娘们,我和那里的老鸨是老乡,待会儿跟我走!
我让我老乡找个温柔的帮你开开|苞!”
“我,我没说要找大|奶|子,我……”
这怯怯的声音肯定是那个叫张全的人。
另一边有个人插道:“兄弟!
你听错了!
张全他不是要找大|奶|子的娘们,他是要找大|奶|子的郎倌!”
下面顿时像开了炸地哄堂大笑,那被人取笑的张全急声叫起来:“你们取笑人也别拿这种事取笑啊!
我,我什么时候要找郎倌了!”
“我们哪有取笑你,全军营里,就数你最娘们,最爱粘着十三太保了!
你和十三太保不是一起沐浴过吗,当时你不是趴在他身上不肯起来吗?这些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
你想抵赖也没用,哈哈哈哈!”
那些人更是拍案狂笑,其余宾客也被他们肆无忌惮的话题吸引感染,整个大堂陷入一片异样的欢腾雀跃,唯独二楼的杜堇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是直愣愣盯着手中的茶杯。
“没有!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我当时、我当时只是脚滑了一下,那里又是一条河,你们不是也一起沐浴吗怎么可以说只有我和十三太保!”
张全羞愤地声音都有些变调,可同伴们不肯就此放过他。
“何止沐浴这件事,刚开始十三太保收留你我们就觉得奇怪了,你文不行武又不行却能做黑鸦兵,后面咱们才知道,原来是十三太保看上你的大眼睛,还有下巴那道屁股沟了!
哈哈哈!”
“没,没有!
十三太保是看中我的骑射,这些你们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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