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其中第3师团已占领洋河东岸逢猛铺,有继续西进之模样。估计该师团的任务是驱逐我军,保障第9师团夺取青岛之侧翼安全。显然,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是胶县。北线日军占领莱州后。大约一个旅团的兵力转向了东。那一带没有我军正规部队,掖县明日即会失守,然后就可以断定该部日军的方向了。军区作战部判断该旅团当为北线攻击青岛的部队,这样。将有一个半师团压向青岛。北线日军为第18和第6师团。总计一个半师团的日军将沿济登大道突向潍坊。”
封国柱没有吭气。离开地图回到了沙盘前继续沉思着。
今晨司徒均总长被总统召回。封国柱坐镇司令部,总统已明确封国柱为山东战役最高指挥官,司徒均为协助。即使司徒均在。最后拿主意的还是他这个司令官。
封国柱没有说话,埋头凝视着作战部室内巨大的沙盘,心里盘算着,北线一个半师团,南线一个师团,先打那一路?
“对于敌军下一步的行动,你是怎么考虑的?”封国柱问薛晓才。
“判断将南北齐动,北线将由第6师团为主力,向西攻击潍坊。南线第3师团的攻击方向为高密。”
“青岛呢?”
“他们不占领高密一线,不会展开对青岛的攻击。”
“这是总参的判断。”封国柱不满地说,“你们不要做总参的应声虫。如果日军舍弃青岛,或者监视青岛不作攻击,南北两线压向济南呢?”
“计算过了,他们必须获得港口,否则难以支撑大军作战的物资。海军赞同我们的判断。”
“后勤,”封国柱哼了一声,“没有港口铁路就不能打仗了吗?谁做的规定?”
薛晓才明白司令官在担心济南的安全。济南必须确保,司令官在担心如果日军集中主力突向济南以现有兵力会挡不住,“要不电令18师上来吧?”
“不!我不是担心济南,而是担心捏不拢拳头,跟鬼子打一场消耗战,即使胜了也没什么意思……18师暂时不动。”封国柱下了决心,“密切监视日军动向。”
此刻,司徒均的专列已经抵达前门车站,司徒均冒着丝丝细雨钻进了开上站台的轿车,“总长,总统去看球了,他要你也过去。”前来接站的总参军官对司徒均说。
“足球?好吧,那就看球去。”他无声地笑笑,“今天比赛的双方都是谁啊?”
“是北京警察厅对卫戍区。”
司徒均到达位于丰台的球场时,球赛已近尾声了。冒雨观战的数千观众的呼喊震天动地,因为总统亲临球场,又是在这个特别的时候,观众(一半是军人)更显得激动。足球已经在北京扎下根,越来越多的民众喜欢上了这项充满男子血性的运动,从军队逐渐普及到民间,足球球星正在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商家广告都印上了球星的照片。
“谁领先?”司徒均眼神不好,问身边的参谋。
“卫戍区3:1了……”
“上将哎,”观众发现了走上看台的司徒均。共和国一共六名上将军,观众看到“活生生”的上将出现,感到很激动。
“不知是哪一位上将军……”另一名披着雨衣的观众看到军容整齐的司徒均在两名军官的护卫下走向包厢,“看来山东的仗赢了,不然总统和上将军怎么会来看球?”
“那是当然。你以为还是庚子年那?”一名年长的观众感慨道。
“是司徒总长……”有军官认出了总参谋长。
司徒均大步走向中部的包厢,这是军队的球场,也对普通百姓开放,门票只有二毛钱,每次正式比赛都一票难求。
“山东的仗赢了吗?不然总统跟总长怎么有闲情逸致来看球?”卫戍区的军官们低声议论着。
包厢很简陋,不过是加了顶不至于淋雨。看见司徒均进来,龙谦笑着拍拍身边的椅子,“快坐。误了精彩场面了,踢出了倒挂金钩,真是精彩。”
“夫人安好,宋副总理好。”司徒均摘下军帽,对坐在龙谦身边的陈淑和宋教仁微微一躬,“总统要学谢安吗?对不起,属下失言。谢安如何比得了总统?”
“总长说的是。谢安哪里比得了总统?”宋教仁被龙谦扯来看球,但哪里能看得到心上?
“你也学会拍马屁了。国柱还沉得住气吧?你在路上的时候,日军南线实力已经全部暴露了。”龙谦还是将话题转到了山东战事上。
“我已经知道了。一切都在总统预料之中。”司徒均沉声道。
“这一仗急不得。估计明天首都的报纸该批评我不务正业了。哈哈”
“这才是千古美谈。总统召我回来是因为南满出了情况吗?”司徒均最担心的是南满发生变数。
“已经确定,日军增兵旅顺了,番号是第12师团。另外,第7师团将用于朝鲜。”龙谦手里捏着一张报纸,“凭你的直觉,你认为他们会在东北动手吗?”
司徒均略一思索,“我认为不会。增加一个师团可以解释为防备,但如果继续增兵就不对劲了。”
“不能大意。我已经命张玉林去了北方军区。你主持做一个预防性方案吧。万一人家要彻底摊牌,我们也得陪着。”
“情报可靠吗?”
“宁可信其有啊。江云跟田书榜向我做了检讨,但这已经不错了。”
“那属下告退。”张玉林去了东北,总参只剩下一个刚就任不久的蒋方震,司徒均有些不放心。
“不差这点时间。球赛马上就结束了。我们一起走。”龙谦的目光回到了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