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私的,不是么?”
孟祥国眼神之中是参透的睿智,想要脱离这个地方,就要用鲜血去换。他是一个被诅咒的人啊,一个被诅咒的人,即使拥有强大的力量,始终是有所顾忌的。现在他需要一个替死鬼。
而对于安德烈来说,一个女人换一只不死军团,他是赚的,可是偏偏心中有什么地方,有些不舒服。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如果不是这一次有周臣,那么他可是会很愉快的再一次出卖这个许多男人梦中的女人。
“撤了你的枪,安德烈。如果你想拥有天下,就不要将注意力过多的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你是有超控天下能力的男人。”
孟祥国的话好似魔咒一般,带着蛊惑。
安德烈放下了手中的枪,有些颓丧,却只是一瞬间,随后脸上洋溢起商人特有的狡诈:“好吧,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一直隐瞒的事情了吧。我警告你,一个女人我可以不计较,但若是你利用我,我不介意让这样一支军团毁灭,我想整个世界都会感谢我。”
“我很乐意给你解说。”孟祥国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幅度。
灯光让两人的脸透着一股青色的森怖,空气中只有两人说话的声音,一旦他们停了下来便只有呼吸的声音,紧接着孟祥国开始讲解地下监狱的冲关方法,激动处,他唾沫横飞,好似又回到年轻时代,就连安德烈都被这个构想震撼了。
关于整个十三区监狱的秘密,除了孟祥国手中掌握的资料,还有一半就在地下监狱的核心,里面据说有一样能够操控所有血守的存在,否者这些血守怎么可能让孟祥国安全了这么多年,当然,也有控制他们的秘密所在。
只是他们没有发现,阴霾下的十来个血守中,有一个血守极其轻微的扎了一下眼睛,此时整个地下开始震动,在这片沙漠里面,这是第一次,孟祥国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就好像一个被水淹死的人许久之后,嘴里忽然吐出一丝水,然后心脏开始跳动。
“怎么回事!”安德烈不得不说有些失态,他从位置上站起来,眼神之中带着警惕,一个人往往害怕的并不是坏人,而是对未知的恐惧。
孟祥国的眼眸里面却是已经很多年都未曾出现的激动神情,他老泪纵横,似乎就快要跳起来热情的拥抱所有的人,然后给地面一个深情的吻、
“血,新鲜的血将整个地下监狱激活了,吃吧,让下面那些见鬼的东西尽情的享受这属于女人的鲜血吧,在她鲜血流干之前,找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然后让这个十三区见鬼去吧!”
孟祥国激烈的喊道,只有新鲜的血液就好像毒瘾发做到极点的人看到如冰山的****,就好像沙漠之中濒死之人见到了绿洲,就好像一台满是病毒的电脑,忽然建立了强大的防火墙,整个地下监狱都激动沸腾了,他们等了不知多少年,终于迎来了盛宴的狂欢,暗夜的血守们激动的等着将这雪儿这个新鲜的身体给分来吃了。
安德烈冷冷的看着有些发狂的孟祥国,说不清的心里滋味,忽然,眼角一个黑影闪过,他反射性的转头看去,却只看到一具具血守一动不动的在原地站着,兴许是喝了酒产生了些许幻影,他在心中这么对自己说道。
而丝毫未曾察觉到这个房间里面,有一具最角落的血守忽然不见了。就像是他出现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征兆,仿佛他就应该出现一般……
一滴鲜血从雪儿的手腕上滴在地上,随后那些血守好似疯了一般冲到地上去舔,后来的压住了先来的,没有抢到的相互扭打起来,而在他们上方大约两米的距离,雪儿正用一套攀爬工具将自己与天花板紧紧的贴在一起。
望着扭打的血守们,雪儿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她从怀中掏出简易的包扎绷带,随后又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随即愣了愣,这把刀是进来时候周臣送给自己的,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派来这种用途。
她无声苦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留,她将小刀在手腕上使劲以勒,一股疼痛感让她皱起了眉头,接着鲜红的血直接滴在了这群血守最中间的那个头上,随即她立刻将绷带把伤口包扎起来,尽量不沁出一点血腥味。
而就在同一时刻,十来个血守好像疯了一般,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将最中间的血守撕开,疯狂的汲取那一丝血液。
乘着这个机会,雪儿贴着墙面小心翼翼的爬过,等爬到了一定安全距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型手榴弹。
只听得砰然一声巨响,身后的血守群便被炸成了碎片,至于是否全部炸完了她并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前方还会有怎样的危险,只是她知道必须走下去,因为……恍惚之中,有一个人的样子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不知道,那个笨蛋有没有看到自己留下来的信息……
一个女人对世界和平对人类的极限或许没有任何兴趣,但她却能因为一个男人的一句话,让自己拥有足以让世界和平或挑战人类极限的勇气,这种未知未解的东西,叫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