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个最小的妹妹是共和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一直被皇爷爷养在身边,宝贝的不得了。
“你答应再干20年,我就考虑一下。”共和皇帝的语气好像是在还价。
这是要答应了?连当爹的太子都没提什么额外的意见。
“我已经为你们家得罪很多人了,你还不放过我啊?真希望我被抄家灭族?”
‘抄韩尚书的家?’在江南,看到“暴乱”现场,最恨这个老头的时候,陈厚照也不敢做这种梦。
“你现在放手,才真会被抄家灭族。”皇帝不屑一顾的反驳道:“你已经得罪了旧阶级,现在又要得罪新阶级,一旦爆发,你就是挂华表的命。”
“挂华表的是你,我最多挂皇城街第一根路灯。”
这话如果让帝国正规军其他任何一位青年军官听见,韩老头恐怕都会毙命当场。但现场的两位军官,陈厚照已经被吓傻了,他老爹则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对,这么多年下来,我们已经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了!所以你得帮我、帮我们家制定一个合适的制度。至少把无产阶级糊弄过去,糊弄到二次工业革命,社会生产力再上几个台阶,阶级矛盾不再紧盯着我们家之后。否则,我们两家都不会有好结果。”
无产阶级是什么?听起来,好像是在说那些暴民?他们有那么可怕吗?江南那次暴动,百十个衙役就镇住了,至于把帝国的皇帝吓成这样?
二次工业革命又是什么?工业改革?可一次工业革命又是什么?何时发生的?
还有,阶级矛盾是什么?为什么会紧盯着皇室和韩尚书家族?
陈厚照认识皇帝和韩尚书说的每一个字,但连成词就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了。
看表情,现场的人,除了两个老头以外,也就太子还能稍微跟的上思路,只是也完全插不进话去。
好在,两人很快暂停了这种让别人一头雾水,还容易引起恐慌的话题。
“老大没想过怎么处罚江南行,他只是觉得应该处罚工厂主而放过工人。”共和皇帝转头对桌子上几个即将成年的皇子问道:“你们也都知道江南行锦绣丝织厂的事吧?有什么想法吗?尽管说,说的好有奖,说错了,爷爷今天谁也不罚。”
陈厚照的三弟,年仅14岁的吴王大声回答:“儿臣觉得应该严格按照《大华律》宣判,暴民杀人、焚物,甚至还与衙役武装对峙,罪不容赦!为首者当弃市,协从或斩或绞,而且应该给予工厂主亲属赔偿!”
吴王的理论封地就在江南,虽然本朝所谓的封地只是一张空头支票,获封者完全没有任何管辖权,但他在江南最好的学校上中学(现在还没毕业,这次回京是休假),不用想都知道,这位亲王跟当地大财团的关系一定很不错。
“儿臣觉得,应该以民为重。”被封为鲁王的老二有不同见解,他的启蒙老师是天下闻名的大儒,本人曾被士林誉为颇有君子之风:“工厂主压榨民力过甚,当重罚。”
“工厂主也是民。”还没等别人发话,吴王立刻反驳嫡亲哥哥:“而且,工厂就是那个条件,那些暴民受不了了完全可以走人!他们又不是奴隶,既然选择了烧杀,就足以证明他们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