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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嫣则倍感委屈地走到张德妃的身边,啜泣出声,“父亲,姑姑,嫣儿今天被人欺负了。”
容都督的脸色一沉,问道:“欺负你的人是谁?”
张德妃也是一脸疑色,她偷偷出宫,不是为了给容嫣善后的。
容嫣嘟着嘴道:“是东盛钱庄的大小姐,还有裕王妃,以及冯国公府的二小姐。”
“今日,我听说南湖绣庄新到了一批月华锦,过去刚买下,,结果,她们过来后,横插一杆,非要以高出一倍的价钱,将月华锦全都夺走,送给冯二小姐。”
“那冯二小姐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庶女,现在,居然都能踩到我的头上来。”
“几匹破布而已,她们要就要了,改日,你再让南湖绣庄多送一些到府上便是。”容都督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就争抢几块布料的事也值得说?
何况,连裕王妃都在,他总不可能为了几块布,闹到裕王府去。
“嫣儿,天色晚了,你先回房间歇着去。”容都督略一挥手,示意赵如媛进来,把容嫣带走。
钱大小姐?张德妃的眸中却透着一抹深思,须臾,她将容嫣叫住,询问道:“这位钱大小姐可就是与姬公子定亲的那位?”
容嫣微怔,赵如媛倏地握牢容嫣的手,容嫣拼命地点头,说道:“对,她盛气凌人,架子摆的简直比当今的公主还要大。”
“一介商贾之女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父亲,姑姑,你们再坐视不理,这都督府都要被人瞧不起了。”
容都督还未开口,张德妃已是和善地笑道:“嫣儿你说的没错,本宫和你父亲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随后,她的视线扫过赵如媛,在她的面上停留了一会,即是对容嫣说:“嫣儿,你先去歇息,把你这名婢女留下,帮你出气的事,本宫会跟她说。”
容嫣看了看赵如媛,面有犹疑,可还是乖乖退出,将门阖上。
“你是原来武安侯府的三小姐吧,本宫记得曾经在数次宫宴上见过你。”张德妃极其亲切,纤长如蝶翼的睫毛在烛火下轻轻颤动,“可你现在成了都督府的一个婢女,本宫着实心疼。”
容都督向来不亲自过问府中的下人来历,他听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婢女还是大家小姐出身。
赵如媛忐忑不安地低下头,不明白张德妃所谓何意。
却听张德妃又道:“你是不是对裕王爷一直都有心?”
“本宫若是向陛下请求,将你送到裕王府,伺候裕王爷,你可否愿意?”
赵如媛心中乐了,这根本就是她的心愿。
“只要娘娘吩咐,奴婢做什么都愿意。”她立马接话道。
“这就对了。”张德妃笑眯眯道:“你先下去,改日,等你的好消息。”
赵如媛心满意足地下去了,张德妃的面色蓦然转冷。
容都督都不明白这个妹妹到底想做什么,张德妃转过头来,说道:“前些日子,据说裕王爷受了伤,这个丫头一心想往裕王府扑,不如就让她去查探虚实。”
如今,她已是让容都督查清楚,知道了姬十六的身份,也知道顾时引所扶持的人就是姬十六,心中不知有多恼恨。
容都督的眸色一深,“还有那个钱大小姐呢?”
张德妃压低了声音,眸光中划过一道狠戾之色,“据说,姬公子对这位未婚妻十分在乎,哥哥若是觉得对姬公子无从下手,不如就从钱大小姐着手。”
她绝对不能让姬十六,威胁到顾锦年的地位。
容都督略一颔首,算是明白了。
这日的阳光依旧大好,裕王府的下人在院中整理着花花草草。
冯兮和坐在幽深庭院里的一处藤椅上,认真地翻阅着一本食谱,顾时引坐在离她不远处的石桌前,查看着从各地呈报上来的军情奏报。
不多时,王府的管家领着一排身穿秋香色比甲的妙龄女子过来,有些为难地顾时引说:“王爷,陛下一早让人送了如此多的美人过来,还指明让她们几个照顾你,你看这……”
“陛下送来的?”顾时引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随口便道:“那全都丢出去好了。”
以前也都是这么干的,并不觉得不妥。
管家略是尴尬,随后,又说道:“陛下说,这里面有一位过去的大家小姐,跟其他美人不一样。”
顾时引依然没抬眸,冯兮和闻言,往这边看过来,在一排美人中,看到了对着顾时引不断暗送秋波的赵如媛。
“既然是陛下的心意,王爷怎么好拒绝。”不待顾时引开口,冯兮和放下食谱,走过去,笑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