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日月山一带,最不乏牛乳,当年我随母亲前往日月山时,也尝过醍醐饼。”
“所以,你说的那几名嫌犯也和嫂嫂一样,同属月照族?”
夏海晏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而后,他又说道:“那名厨子也没有看得太清楚,听他说,她蒙了面纱,看不出实际的年纪,但能感觉出极佳的风韵。”
“具体还要等给那位夫人做点心的厨子回来才能知道,我便留下话,让他等做点心的厨子回来,先让那名厨子将那位夫人的特征画下来,然后,我会在今日再过来醉仙楼一趟。”
说着,他即是跟冯兮和过去厨房,寻找那名厨子。
然而,醉仙楼掌柜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感到十足的歉意,“夏大人,抱歉啊,老张他母亲昨天晚上突发痢疾,他就赶回青州去了,没有个大半年的,是回不来了。”
夏海晏的眉头皱得很紧,他昨天晚上才刚去寻他,结果,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冯兮和思忖着,说道:“月照族人也不是傻子,能够激起他们仇恨,并且能够让他们甘愿当细作,潜入宁国报仇的,除了他们自己人,其他人很难有那个能力可以让他们信服。”
夏海晏拧了眉,“你的意思是她也是月照族的人?”
冯兮和颔首,但是,她也有一个疑问,“我听裕王爷说过,当年,我外公非但违背了圣意,没有血洗月照,反而妥善安置了月照族人。为什么她想要误导月照族人?”
“莫非她跟先皇后的关系匪浅,在这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夏海晏的眸色深邃,在慢慢思索着。
须臾,冯兮和想起了在渭城时遇到的那批刺客,继续道:“而且,月照族不过只有数万人,也不富庶,更何况,在被分散到各地之后,力量大大被削弱。”
“那她又是如何培养出一众视死如归的刺客,并且在宁国组建自己的势力,除非在她的身后另有靠山。”
她说完,夏海晏的眼睛忽然一亮,“我想起来了,华国的皇长孙殿下曾有意无意地透露,华国的四皇子很有可能在金陵城,让我多留心一些。”
“为情出家,遁入空门的那个?”冯兮和问道,夏海晏点了下头,接着,他细细说着:“对外宣称遁入空门,多年过去,却在另外一个国家被发现行踪,这着实可疑。”
“会不会,出家只是一个幌子,为了更好地部署才是他的目的。”
看来,从现在起,他要同时查找这两个人。
“夏大人,你可以对二皇子殿下上心一些。”冯兮和回忆起,当时,在冯国公府,木兰幽受了一掌,她伤了顾时引后,顾锦城紧随其后,就来到了国公府,称要抓捕乱党。
若这一切都是巧合,她是不信的。
夏海晏默然应下,随着顾锦城野心的逐渐暴露,他一早就把目光放到了顾锦城身上。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去了仙乐阁的宇文灏跟姬十六回到了醉仙楼,与夏海晏碰了面。
宇文灏的心情舒畅,虽然仅仅半日的时光,他却感觉找到了知音一般。
姬十六的琴声非同凡响,周新颜所奏出的曲子亦是宛如仙乐。他在心里嗟叹,怎么不早些遇到他们两人。
冯兮和没有见到周新颜,即是转眸问宇文灏,“周小姐走了?”
“回府去了。”宇文灏随口答道,而后,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瞠目结舌地说:“哪位周小姐?”
在醉仙楼时,沉醉在她介绍的各色美味里,在仙乐阁时,又沉迷在她的乐声中,弄得他把问人芳名的正经事给忘了。
冯兮和轻笑一声,“原来皇长孙殿下你还不知道,你所心心念念的那位周小姐,刚才就在你的眼前。”
“之前,我也将她约到善堂去,只不过,那天起了火,你们两个都受了伤,就来得及跟你细说。”
宇文灏彻底懵了,他疾步走到门口,呆呆地地面上的马车车辙,一动不动。
几位使臣顿感不解,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上前来关切地询问。
宇文灏想起上次在医馆时,所看到的周新颜肩胛上的箭伤,忽地问道:“初来金陵城的那天,本宫在皇宫里遭人设计中了碧落香,醒来后,你们说,出现了刺客,是安乐县主指使的。”
“那是不是在刺客出现时,那位周小姐也在?”
几位使臣微讶,想不到,宇文灏会重新提起此事。
宇文灏微微阖眼,心中懊恼,他早该弄清楚她的身份,而不是被一幅画像迷惑了。